“薛將軍為國征戰,身染惡疾,朕要親自吊唁。”
這不。
可樂口中七日後的大事不好。
正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
朝著將軍府走來了。
有原身在。
倒是可以應付一二。
可府中藏了太多的秘密。
氣絕身亡的攝政王(不是)。
正在輸液的老將軍。
還有持續瘋狂乾飯的梁醫生。
一不小心。
薛家又要滿門抄斬了。
梁醫生和老將軍倒好解釋。
老將軍一直被安置在不起眼的側房。
除了親近的家奴院公。
和參與了手術的幾人。
便無人知曉。
梁醫生聽見動靜。
也瞬間抱著鍋,不是,抱著碗躲到了柴房之中。
那狗皇帝雖然昏庸。
但現在到底是大淩王朝身份最尊貴的人。
又怎會自輕自賤。
貴足踏賤地。
去那些醃臢的地方。
可好死不死。
原身見從小一起長大的九皇子。
睡在冰冷的磚地之上太過可憐。
命人把他轉移到正房的榻上。
這要是讓昏君看見自己的“親兒子”命喪黃泉。
又恰好死在了將軍府之中。
還不知道要搞出多少莫須有的罪名。
置薛家上下於死地。
雖然一下除了兩個心腹大患。
他怕是做夢都能笑醒。
可要是當真看見了自己死去的兒子。
這愛子心切的慈父他怕是要好好演上一演了。
“陛下,我家小姐身染時疫,怕是要傷了你的龍體啊。”
冬夏自然知曉現在府上的情況。
不顧危險。
第一時間,攔下了聖駕。
老皇帝到底還是惜命的很。
有那麼一段時間。
遲疑了片刻。
可又想到太醫所說。
“薛將軍是帶兵殺敵,傷了根本,大限將至。”
才又放下心來。
薛染寧確實沒得什麼傳染性疾病。
可那老太醫不過也是無奈之下的滿口胡言。
也確實不能怪他醫術不精。
誰見過沒有脈搏的人。
還能在大殿之上。
把自己吐了個乾淨。
君主有命。
又不能連個說法都不給。
不得已而為之。
也隻能出此下策。
信口胡謅出什麼大限將至的鬼話。
“薛將軍為國為民,恐要香消玉殞,朕乃真龍天子,區區時疫有何為懼。”
看熱鬨不嫌事大。
就好好承認。
這謊讓他圓的。
還真是蕩氣回腸。
不知道的怕不是還要誇他一句——
體恤下官,愛民如子。
“末將勞煩聖上惦念,感激不儘,府上丫鬟雖不知禮數,衝撞聖駕,還請聖上念她確實為您安危考慮,饒她冒失之罪。”
“薛染寧”用麻布掩住口鼻。
從正房緩緩走出。
步步都如上刀山,下油鍋般艱難萬分。
那昏君瞳孔地震。
見女將出現。
連連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