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洲邊界,夜巡軍按照以往,正以四人一組在北洲與死亡沼澤的交界處巡邏。
也不知為何,今天月亮格外的亮,視野格外的好。
當他們巡邏到某處時,就聽見遠處的草發出了沙沙的聲音。
“誰!”
四人小隊瞬間抽出斜跨在腰間的長刀進入防備狀態,死死盯著聲音的來源處。
‘沙。’
‘沙。’
‘沙。’
不知是什麼東西走過草叢發出的聲音依舊不停,在這寂靜的夜裡格外的滲人。
而且還離他們越來越近。
“站住!否則格殺勿論!”四人中的小隊隊長怒吼出聲。
‘沙沙’聲隻是短暫的頓了一下,又繼續移動。
聲音越來越近,甚至到了四人身邊。
但是四周依舊是空曠無比,什麼也看不到。
忽的,一陣涼風吹過,卷動了四周所有的綠植。它們互相觸碰著對方的葉子,發出‘沙沙’的聲音此起彼伏。
四人嚇的瞬間頭皮發麻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儘管如此,他們依舊沒有任何的退縮,依舊舉著泛著寒光的軍刀,死死的盯著前方,做攻擊式。
一陣微苦的藥香從四人麵前飄過又很快的消失。
風停了,這片土地又重新回歸到最開始的寧靜,再也沒有單獨的‘沙沙’聲出現。
仿佛剛剛發生的那些詭異之處都是幻覺。
是自己夜巡太困胡思亂想導致的。
......
嶽芽手裡有兩張隱身符,是自己泡在藏書閣四年裡照葫蘆畫瓢學會的,而且隻畫出了兩張。
她給馱著自己的白戰貼了一張,又給自己貼了一張。
把白雪緊緊的抱在了懷裡,來掩蓋視線。
就這樣,她們一行大喇喇的從北洲的夜巡軍麵前走了過去。
之前白戰還被他們吼得停頓了一下,可它又絕對服從嶽芽的命令,嶽芽沒有讓它停下,那它就一直向前走。
夜巡軍身後是被他們常年巡邏踩起來的小路,小路上早就不再生長雜草。
白戰走到小路上以後,自然就沒有趟草叢發出來的‘沙沙’聲。
白戰繼續前行,到出去不久,貼在身上的隱身符化為飛灰緩緩消散。
一人一馬的身形隨著隱身符的消散緩緩的現出了身形。
嶽芽畫的符比較廢,隻過了半盞茶的時間,隱身符的作用就沒有了,但也足夠讓白戰避開不必要的麻煩,來到北洲。
北洲。
這裡是一片富饒的土地。
一半的山巒,一半是平原,而且土地非常的肥沃,隻要在田間隨便撒上一把種子,就不會挨餓。
但是這裡夏天也是非常的短暫,有大半年的時間都很冷,與嶽芽前世的老家差不多。
此時正是人間六月天。
這裡沒有了在驅逐之地的炎熱,反而很涼爽。
嶽芽很喜歡這種溫度,這讓她很舒服。
他們又重新的他踏上了旅途。
北洲並沒有爆發瘟疫,而且治安非常的好。
嶽芽一路上沒有遇見任何問題,她走走停停,不疾不徐的欣賞的四周的美景,向嶽芽曾經居住過十年的淩都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