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仙宗小師叔祖開口同意後。
瀚靈寶閣的眾人統一向嶽芽這邊行修士禮。
在他們直起腰的那一刻,地麵上便多出了一個可以將瀚靈寶閣所有人都容納進去的傳送法陣。
“多謝各位的見諒,我閣必將準備一份大禮,待到登門拜訪的時候自當一並奉上。”
站在嶽芽身後大部分的人都笑著作揖。
莫非然冷冷掃視了這些人一眼。
這些人心中的小九九仿佛都被這人看穿。有些羞愧的閃躲著他的目光。
‘噝’
莫非然手上那通體雪白的的長劍入鞘,發出的聲音如同微風拂過絲綢的聲音,很似柔和。
“我宗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一定一定。”
遊黎揚起笑臉拱手道謝。
在傳送法陣即將啟動的時候,一旁滿身是血的嶽芽開口了。
“遊管事。”
“嗯?”
遊黎剛把視線看向嶽芽,就見嶽芽朝他扔來一個黑色的水晶球。
他趕緊用那隻空著的手接住,不明所以得看著手上這顆純黑色的水晶球。
原本嶽芽需要用兩隻手捧著的水晶球,遊黎單手就能抓穩。
那是嶽芽以為自己活不了,透支身上所有精神力與靈力,用了幾十種法陣把懷裡的水泡泡,封禁而成的純黑色水晶球。
上麵能清晰的映射出遊黎那微微有些蒼老,但依舊耐看的臉。
水晶球沒有任何的靈力波動,看上去就是一個普通水晶坐的球。
不過要是多盯著它看一會,就會發現這黑色的水晶球裡會有像星星一樣的亮點。
偶爾閃一下便消失不見。
“這是”
遊黎摸不著頭腦的看向了嶽芽。
嶽芽依舊一臉的淡漠。
“路上撿的。”
遊黎還想問些什麼,可剛一張嘴,那傳送法陣便啟動了,將瀚靈寶閣的人全部都傳送走了。
瀚靈寶閣的人走了。
在場隻剩下問仙宗的各位同門。
此時嶽芽身心疲憊很,卻又不得不向眾人道謝,畢竟救了自己不是。
她閉了閉眼,緩了緩心神,儘量讓自己的表情看上去隨和一些。
回頭向眾人行修士禮。
“月白多謝諸位相救。”
在場的眾人,除了,莫非然以外。
宗門裡的這些長老們也是第一次見到,這位隻聞其名未見其人的月白長老。
看向她的視線都充滿了好奇與探究。
符峰的峰主周曉曉,主動上前,走到嶽芽跟前站定。
她的個子要比嶽芽高出半個頭,嶽芽看著她,還需要微微仰頭。
嶽芽在怎麼不想與之對視,也得強迫自己抬起頭來。
可當她真的把頭揚起看向周曉曉時,卻愣住了。
此時的周曉曉,眼尾通紅。
眸中已經沒有了往日的晴明,取而代之的時滿眼的陰鬱。
她直直盯著嶽芽的這張臉。
像是在透過她尋找著誰的影子。
須臾。
周曉曉才意識到自己這樣看一個人有些不太禮貌。
“呼”
她用長袖掩住自己的麵容,重重的吐出一口氣來。
在將長袖放下後,眼神變的柔和了不少。手中也多了一個柔軟的帕子。
她微微欠身,拿著手中柔軟的帕子,為嶽芽擦著下巴上糊著的血漬。
嶽芽被她的動作弄得一愣,反應過來後。
本不會過多泄露情緒的銀色眸子也染上了些許的慌亂。
屏著呼吸,儘量躲避著與眼前之人的對視。
“月白長老彆緊張。”
正在嶽芽想要退開的時候,一臉柔和的周曉曉開口了。
“我乃符峰的峰主周曉曉,藥藥那孩子是向我提起你。”
周曉曉手上的動作非常的溫柔,就連她周身的戾氣都好像消散了幾分。
這可把在場大多數的人驚得差點掉了下巴。
在宗門,誰人不知符峰峰主周曉,是一個不服就乾,懟天懟地懟空氣的性子。
因為脾氣不好,周身的戾氣也一年比一年重。
彆張嘴,這一張嘴就跟帶了刀子似的,恨不得挖掉對方一塊肉。
沒人見過她與誰和顏悅色的講過話。
嶽芽也震驚。
隻不過他震驚的點與眾人並不一樣罷了。
周曉曉麵帶笑容,眼角處多了兩道特彆明顯的魚尾紋,兩鬢間有著一縷對稱的灰白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