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仙宗碧瑩山。
日子再一次恢複了以往的平淡。
經過隻一次差點被紮穿腦袋的經曆,嶽芽的心境也有所變化。
她意識到了自己現在並不不是孤身一人。
自己死可以,但必須為身邊的人想好退路。
她這一山的靈植靈藥,花花草草,才不想便宜除了自己在乎的人以外的任何一人。
為此,元嬰期壽元還沒有消耗掉一半的她,已經開始安排自己的後事了。
當然,這件事情隻有她自己一人知道,沒有跟任何人講過。
北洲修仙界瀚靈城。
藍墨淵自打被遊黎打暈困回來已經過去十日,絲毫沒有醒的跡象。
身上那好幾條的捆仙繩早就被人解開。
此時他正化為自己的鮫人原形,泡在城主府地底下的靈幽泉裡。
池水底部鑲嵌著世間罕見冷泉石,散發著淡淡的冷光,悠悠的照亮著著這處然洞穴。
現如今的藍墨淵下半身的鮫人尾早就不像從前瘦弱不堪,且爛的不成樣子了。
取而代之的是非常健碩的鮫人軀體。
墨色的鱗片下在冷泉石的幽光下折射出深藍色的光芒。
尾鰭也要比從前更加的華麗漂亮。
再看那上半身健碩的肌肉,沒有一處不在證明他的健康。
“唉”
箐海歎了口氣,無聊的蹲在岸邊戳地上的石子。
“明明一點傷都沒有,怎就醒不過來了呢?”
‘噗通通!’
箐鯉把能加強池水功效的東西一股腦的全都倒進了池水裡。
“這誰知道。”
她把手上的儲物袋重新揣好,打量了一下四周。
“鐘老呢?怎麼沒見到他?”
“嗐!彆提了。”
箐海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鐘老辭去了為少主護道的職務。”
“不是查清楚了,小少爺丟失與他沒關係麼。離開作甚?”
箐鯉歪了頭詢問。
“誰說不是呢。”箐海把腳邊的石頭踢得遠了些。
“可人家鐘老說了,是因為年紀大了,腦子轉不過來彎,才會中了有心之人的算計,這才讓人有了可乘之機。”
箐鯉從自己的儲物空間裡拿出了一節通體雪白的藕,從中間掰開。
坐在了箐海旁邊。
兩人坐在一起對比,麵容竟然有八分相像,隻是氣質上有所不同。
哥哥箐海的身上書卷氣更重一些,整體看上溫和又不缺肆意。
而妹妹箐海鯉則是淩厲,更加的具有攻擊性。
箐鯉比對一下手中的靈藕的大小,把最小的那塊遞給了箐海。
“喏。”
箐海沒有在意大小,接過雪藕直接上嘴啃了口。
“對了,還沒問你呢,你不是在外盤賬麼,怎麼回來了?”
“閣主發令調回來的,滅天現在越來越沒有章程了,閣主命我回來規劃一下,關閉一些店鋪。”
話落,箐鯉也咬了一口抽中散發著力氣的藕,整個洞穴裡,隻能聽見兩人生嚼藕的脆響聲。
“這滅天到底要乾嘛?
抓了小少爺,天材地寶什麼都不要,就隻提醒我們不要多管閒事。
難不成真要把這天捅個窟窿不成?”
箐海有些憤憤,清澈的瞳孔裡依舊清澈無比。
反觀箐海鯉,她則是垂眸思索著,眼中惠安不明。
池水中的幽光打在她的臉上,忽明忽暗。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走一步看一步吧。”
說完,抬頭看向池水中央飄著的藍墨淵。
“我現在更好奇的是,咱們的這位少主,為什麼這次會捅出這麼大的簍子。”
此時的藍墨淵,陷入了深深的夢魘。
他仿佛看客一樣用第三視角目睹著自己,正在通過血脈之力,來追尋著自己失蹤已久的孩子。
他看著自己不眠不休的在修仙界四處奔走,都感受不到那血脈牽引。
直到他幾乎絕望的時候,血脈的牽引終於是有了反應。
他不惜用了無數個高階陣盤,一路閃現到了北洲的昆玉雪原。
他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骨肉就在眼前這位被白袍裹著的神秘人身上。
他很憤怒。
所以。
他動手了。
不想聽眼前之人的任何辯解
隻想把這人直接打死,打不死也要將她打成重傷。
就當他把這人打成重傷的時候,他感覺到了圍繞在這人身上屬於他血脈的氣息越來越淡。
他的第一想法就是,眼前之人要對自己的血脈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