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的了?”蒲建國趕忙披了衣服出門,邊走邊問蒲建林。
路上都宋茵陳也在問富貴嬸:“咋的了?嬸兒,你瞧著昨兒夜裡沒睡好啊!”
“能睡好才怪!”富貴嬸沒好氣罵道:“那騷狐狸不是跟我家挨的近嘛,
昨兒夜裡,那娘倆就跟貓叫春一樣,哎呦哎喲一直叫喚到天亮,吵的人沒法睡覺!”
宋茵陳頂住初冬的霧氣,把頭巾扯了扯捂住嘴巴。
“咋回事?那娘倆都病了?”
富貴嬸攏著手;“誰知道,我聽著也沒過去,那婆娘不是好人,我才不想好心過去,回頭惹身騷!”
其實富貴嬸以前對李秀英還是很熱情的。
可她幾次主動給李秀英幫忙,回頭人家捏著嗓子跟她男人道謝。
“富貴哥,得虧有你,不然我可咋辦呀!”
咋辦?
辦你奶奶個腿兒!
分明是她幫忙,這賊婆娘偏要來找她男人道謝,安的啥心思?
每每路過田間地頭,見王富貴在犁田。
李秀英就上前給人家遞水擦汗,完了才含情脈脈來一句:“富貴哥,能不能麻煩你,幫忙順道把我家地給犁一下?”
喝了人家水的王富貴總會一口應下:“成,不就是一犁頭出去的事嘛!”
李秀英便扭著辮子,像小姑娘一樣歪著腦袋;“哎,那可真是多謝富貴大哥了!”
明明人家王富貴比她還小幾歲,她也好意思舔著臉喊人家哥,可把富貴嬸給惡心壞了。
富貴嬸見過幾次後,回家就跟男人打架。
“那騷狐狸啥心思,彆說你看不明白!”富貴嬸可不是個好惹的,她娘家兄弟能乾,又護著她這個姐姐。
“還一犁頭的事,我看你是家裡活不夠累的,還有閒心去幫彆人!”
但凡王富貴有點風吹草動,兩個弟弟就敢打上門。
王富貴被她撓的滿臉血口子,還不敢還手,抱著腦袋到處躲。
“婆娘,我錯了,我真曉得錯了!”他蹲地上抱頭喊;“我其實也沒想幫她來著,就是一時嘴快答應了,又抹不開麵子說不幫。
婆娘你放心,以後我再不會了。
我要再幫她,我就是龜孫兒王八蛋!”
富貴嬸提起這些事就來火;“彆說她隻是病了,她李秀英這輩子就是死了,我也不會去添碗水米撒把錢,還指望我救她?
做夢呢!”
王富貴倒是聽著聲音不對勁兒,想過去看看。
富貴嬸便陰陽怪氣道:“去吧,這天越來越冷了,你順道去給她暖暖被窩,省的凍著了!”
王富貴便不敢吭氣了。
“茵陳,你聽嬸子一句勸,這男人都是一個賤德行,見不得那騷娘們嗲聲嗲氣幾句哥啊弟的。
哎,那做派,咱好人家的女人也學不來。
她那閨女跟她一個德行,也不是啥好東西,你可得看緊建國才是!”
“哎,曉得嘞!”宋茵陳心中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