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護士一臉尷尬捂嘴,她昨兒個請假沒上班,沒見過金璨,不知道方才打架的兩人,就是這姑娘的家人。
蒲建國惱怒道;“金璨,你搞清楚,你不姓宋,也不是宋茵陳親哥,有啥資格來過問我跟她的事!
你這麼著急我跟她離婚,是不是心裡早有預謀?”
金璨嗤了一聲;“我要是早有預謀,還有你的事?
你都能為你的同學騙我妹子的錢,還能搶她的大學名額,我咋就不能替從小一起長大的妹妹出頭?”
蒲建國一大早趕車,進醫院碰上金璨就是一頓打。
彆看金璨沒乾過體力活,可從小到大的戰鬥經驗,讓他出手快準狠,三兩下揍的蒲建國毫無招架之力。
“金璨,這是我們兩口子的事,希望你不要摻和!”他瞪著金璨,退後兩步靠近宋茵陳床邊。
金璨看破他的虛張聲勢,陰陽怪氣道;“這怎麼叫摻和呢?我也就是看她沒人照顧太可憐,這才伸手幫一把的呀。
蒲建國,你身為人民乾部,不會連這點助人情節都要介懷吧?”
宋茵陳扭頭憋笑,這話蒲建國可沒少說。
“宋茵陳,你身為乾部家屬,連這點思想覺悟都沒有,虧你還是讀過書的人!”
同樣的話還給蒲建國,他臉色就很豐富了。
宋茵陳對金璨道;“你先出去,我來跟他說!”
金璨瞥了蒲建國一眼;“我就在走廊上,有事你叫我!”
宋茵陳點頭,待金璨出去後,才看向蒲建國:“說吧,你來找我有啥事?”
她可不會覺得,蒲建國時隔一天才過來,是因為想起她這個媳婦了。
蒲建國將爛橘子放床頭櫃上,拉了椅子靠近床邊;“茵陳,玉濤他不懂事,才會做下那樣的蠢事。
他在派出所裡後悔的不行,一直哭著求你原諒。
趙叔沒了,他們家可就玉濤一個男孩兒,要是真進去了,豈不是讓趙家斷了香火!”
宋茵陳雙手交叉放腹部:“這事你跟我說有啥用,你該去找派出所呀!”
懷有身孕的媳婦從高處跌落,他第一時間不是來看望媳婦和孩子,而是先去關懷凶手。
這會兒還跑來求受害者,去撈出關在派出所的凶手,天底下,還有比這更可笑的事嗎?
蒲建國急道:“派出所的同誌說,這事必須要你的諒解書,你要是不簽諒解書,玉濤就要送去少管所。
你也知道,那裡頭人蛇混雜,去那兒不是徹底毀了他的前程嗎!”
宋茵陳扭頭看向蒲建國:“蒲建國,孩子出來時,已經五個多月了,頭發鼻子眼睛都長齊了,是個男孩兒,身體還長的很壯實!”
“啥?是個男孩!”落後一步過來的蒲老娘,隻聽到了這句話。
她急切上前,雙眼期盼看著宋茵陳;“我大孫呢?我大孫在哪兒呢?”
宋茵陳扯了扯嘴角;“媽,你也是生養好幾個兒女的人,從那麼高的台上跌落,才五個月的孩子,怎麼可能保得住!
可惜了,你們是沒見過那孩子,長得圓頭飽滿俊俏的不行,醫生護士見著都說是個漂亮聰明的孩子。”
她臉上帶著幾分悵然,像是在說彆人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