燙著波浪卷的趙玉梅,穿著寬鬆透明的蝙蝠衫,被人撕到了肩膀處。
包臀短裙也被人扯的連裡頭都若隱若現,高跟鞋早就斷了一隻跟兒。
她蜷縮在角落,哭的好不可憐。
膀大腰圓的黑臉女人看她哭,心裡更來火,伸手就要去扯她的頭發。
“你個小狐狸精,你還敢跟我哭?勾搭老爺們你能乾的很,你這會兒倒好意思哭了!”
張興海將煙頭掐滅,看了眼黑臉女人:“細妹,你先回去,孩子要放學了,你彆耽誤了接孩子!”
黃細妹抬頭,滿麵怒容指著趙玉梅:“今天你不給我個交代,彆說接孩子,就是你爹娘來了,這事也沒完!”
張興海走到黃細妹跟前,居高臨下慢吞吞道:“我都快四十的人了,你覺得是我爹娘能管的了我,還是你能管?
細妹啊,你怎麼就光長肉不長腦子呢?
以我今時今日的身份,還願意讓你做我的太太,讓你在家拿錢看著孩子就好,你有啥不滿足的?
非得把這事鬨得人儘皆知,讓人家看笑話,你才開心是不是?”
眼淚從黃細妹小小的眼眶裡,成串兒往外湧,落在她灰色的半袖衫上,濕了一大片。
她抽了抽鼻子,想努力不讓鼻涕掉下來,可鼻涕還是落了下來,和口水混在了一起,看得張興海一陣惡心。
“張興海,我十六歲就跟你在一起,二十年了啊!
一晃,兒子都快成家了,你居然在外頭跟小妖精勾搭在一起,張興海,你沒良心啊!”
黃細妹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辦公室外,不停有人路過,她渾然不覺自己有多難堪,隻覺心裡痛苦無處可泄。
她跟張興海結婚二十年,從鄉下一步步走到城裡。
張興海一開始在碼頭幫人扛包卸貨,順帶著倒賣點海貨生意,後來搭上了港城那邊的老板,跟著人家開始搞建築包工地。
她就跟著在工地做飯,做完飯還得去幫忙搬磚扛水泥,兩口子就這麼一步步走過來。
張興海慢慢有錢了,把孩子接來城裡上學,摩托車也跟著換了小轎車,還在鵬城開了一家建築公司。
可她呢?
曾經張興海滿臉帶笑給人介紹;“我媳婦,能乾!”
如今,連她出現在他身邊,他都覺得是一種恥辱。
黃細妹不止一次的想,人生如果可以重來,她一定不讓張興海出去打工,就讓他在家跟自己一起種地。
哪怕窮一點累一點,也好過如今這種日子。
張興海耐著性子道;“黃細妹,我對得起你了,你看看,人家那些港城灣島來的老板,哪個不是在這邊包二奶、三奶,有的還離婚再娶。
我一沒偷二沒養,就想好好享受一下生活,這有什麼不對?
你要再鬨,咱們就隻能離婚了。
你都這把年紀了,離了婚你能找到我這樣的男人?
不,有我一半能乾的男人?
興萍,過來把你嫂子送回去!”
管著公司材料的張興萍進來,有些嫌棄的扶起黃細妹;“嫂子,你彆鬨了,你看看隔壁黃老板,人家直接帶著小姨子出雙入對,對自己媳婦娃不管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