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璨急忙上前要去扶她:“奶奶,你咋樣了?”
張令香手捂著腰,哎喲哎喲叫喚沒個完:“黑心婆娘下手太狠,她這是存心想要我這把老骨頭的命啊!”
她麵色痛苦,哀嚎不斷,瞧著是真疼的厲害。
秦鳳儀顧不上那女人,急忙去看張令香:“老張,你咋的了?”
張令香扶著秦鳳儀的手捏了一把:“我這腰啊,怕是要斷了!”
秦鳳儀與她自小相識,被她這麼一捏,哪裡還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心裡是又好氣又好笑,一把年紀還乾這事。
“燦燦,你奶這是傷著腰了不能挪動,得先送醫院!”
金璨著急,還以為他奶真傷著腰了,急的要叫車過來拉她去醫院。
張令香不樂意:“不行,我孫子莫名其妙被人打了,當著派出所的麵,就能朝我下黑手,今兒個,我要是不弄清楚這到底是哪家的皇親國戚,我死都不會去醫院的!”
蔣所長也弄得頭大,連忙解釋:“這是朱主任,那是她兒子汪海,她方才估計也是著急,朱主任,你看看老人家這樣......”
汪家人還真是看不出個眉眼高低,以前他們家欺負了人也就算了,現在也不看看對方啥來路,沒見鐘校長都親自過來了嗎。
宋茵陳也看出了張令香的貓膩,心裡就不著急,轉頭看向那位朱主任,拉長音調:“豬....主任啊,難怪這麼了不起,鬨半天我也沒弄明白,我哪兒得罪了你們老豬一家子?”
朱雲花指著汪海:“你都跟我兒子處對象了,還跟外頭男人眉來眼去的,你這樣不守婦道水性楊花的女人,就該拉去遊街貼牆上!”
“處對象?”宋茵陳越發莫名其妙:“他誰呀?我上哪兒認識這麼一個豬.....家人?”
這就是餘娟說的那個,打死老婆不犯法的汪海?
汪海捏著拳頭起身:“臭娘們!你再敢說一個豬字,信不信老子打死你!”
他凶神惡煞的模樣,讓人瞧著就害怕。
宋茵陳可不怕他,她上輩子見過的狠人多了去,這玩意就是靠一股子莽勁兒發狠有什麼好怕的。
“你不是豬....主任生的?你不是姓豬?當著所長的麵,你就敢這麼凶,麵都沒見過,就說跟你處對象,咋的,瞧見個漂亮的都該是你家的?
所長,我要舉報,這家人背地裡肯定弄有封建帝國那一套,私下四處挑民女選妃,要是不同意,他們就以處對象的名義,來進行打擊報複!”
鐘校長推了推眼鏡:“嗬嗬,大清亡了快一百年了,華國都解放了,居然還有人在背後弄封建思想階級這一套,還真是厲害啊!
老蔣,這可是在你的轄區內,該不會是有人包庇縱容,人家才能這麼肆無忌憚吧!”
朱雲花破口大罵:“老東西,你胡說八道啥呢!"
冠上封建思想統治的名頭,那可是了不得的事,往小了說,估計得在局子裡交代問題,往大了說,這可是要全家檢舉揭發,不死也得脫層皮的事。
蔣所長是一個頭兩個大呀,這兩邊人他都不想得罪,原本以為,秦鳳儀是醫生,鐘校長也是教書的,這些人比汪家人講道理好說話,沒想到一鬨騰起來,比汪家人還厲害!
“朱主任,人家女同誌都說,沒跟你兒子處對象,這事是不是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