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璨詫異:“你在胡說什麼?
宋茵陳,我們自小一起長大。
我承認我年少之時不懂事,明明心裡喜歡,卻不敢開口表白,以至於錯過了很多機會。
但不管如何,我也不可能將你推向彆人!”
宋茵陳表情一凜,神色不複先前局促,帶著幾分回憶過往的淒楚之色,看得金璨莫名心痛。
“金璨,我想給自己機會,但這事橫在我們之間很多年,我越不過自己心裡那道坎,就無法坦然麵對你的喜歡。
因為,曾經的你,拋棄了我!”
金璨搖頭:“這不可能,宋茵陳,你不能以莫須有的罪名,來定我的罪!”
宋茵陳一臉苦澀:“我沒必要,當初我被林麗萍騙到了農場,沒有馬上跟蒲建國結婚。
我在農場等了你將近一個月。
還托張文凱給你送了信過去,結果,卻......”
她收到那封信時,整個天都塌了,姥姥聯係不上,親生父母算計,唯一能指望的金璨,居然讓她選自己要走的路,不要擋著他的未來。
“不!不!”金璨鬆開了宋茵陳,整個人如同困獸:“宋茵陳,我沒收到你托張文凱的信。
他隻告訴我,說你見到爸媽很開心,想多留一段時間!
我才會那麼放心去申城,而且.....而且我壓根沒給你寫過信啊!”
宋茵陳麵無表情:“金璨,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我不想再糾結,你也無需再為此事分辯!”
她說完就準備回房休息。
金璨卻是不肯放過她。
他將她一把拉住,站定在身前,那雙漂亮的眼睛,認真對上她的雙眸,一字一頓道:
“宋茵陳,你應是知道我的,做過就是做過,沒做過就是沒做過,我很肯定的告訴你。
我!不曾給你寫過信。
隻托張文凱跟你帶了一句話:你玩開心了就早點回來,我想帶你一起去奶奶老家!”
宋茵陳臉色大變;“這怎麼可能?張文凱.....張文凱他.....他怎麼會騙我?”
秦鳳儀剛回城,房子沒返還,跟人一起擠大院筒子樓。
幾戶人家共用一個衛生間和廚房,鄰裡擠在一起,雖然吵吵鬨鬨,但感情很好。
張文凱母親因病被夫家驅逐,帶著個孩子異常艱難。
她身體很不好,那幾年吃藥,都是秦鳳儀給她開方子,她自己去抓藥。
張文凱比金璨大兩歲,在金璨和宋茵陳受欺負的年紀,沒少替他們出頭。
算是兩人的發小,感情一直不錯。
一直到秦鳳儀房子分配下來,大家才散開。
便是如此,逢年過節,張文凱母親也沒少來拜訪,直言秦鳳儀是她的救命恩人。
這樣的張文凱,會無中生有欺騙他們?
為什麼呀?
金璨臉色陰沉的可怕,這幾年,他跟張文凱來往少了,和剛子走的更近一些。
但他不敢相信,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居然會如此算計他和宋茵陳。
畢竟,彆人可能不知道,但張文凱、剛子、劉坤幾人很清楚他對宋茵陳那點心思,兄弟幾個私下裡也沒少打趣。
既是知道,為什麼還能乾出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