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芝微微搖頭,直接道:“夫君可想好如何處置表妹?”
“恕妾身直言,溫表妹對您倒是一片癡心,但對妾身卻滿是惡意。為了腹中孩子,妾身可不敢留在侯府。”
她摸著小腹,張太醫說還要再施幾回針情況才真正穩定,不過總算保住了。
褚景看向肚子,似乎看到他的血脈掙紮活了下來,握著林芝的手緊了緊:“放心,我明日便命人送她回鄂州。”
一想到林氏在他眼前差點出事,對溫殊月就發自內心厭惡。
當初看在母親的麵子帶人回京,誰料竟敢害他妻兒。人自然是留不得了。
“我會告訴母親日後不再管小方氏的事,溫殊月如何讓她爹娘操心。此後跟侯府沒有半點關係。”到底是姻親無法真正處置,但侯府惡了溫殊月,溫家兄弟上下都會怨怪她,日後日子自然難受。
林芝抿著唇,對褚景的態度還是很滿意的,沒有憐惜溫殊月,想著包庇人。
不過這點懲罰還不夠,但她道:“妾身聽夫君的。”溫殊月肯定不會離開京城,以方氏那個搖擺不定的性子,說不定她哭兩句就心軟了。
溫殊月留下來,她便有的是機會將人徹底報複回去。
轉而問起耕田上的事:“妾身當時隻是害怕,沒想到普陀山下,居然真的有老虎”
褚景眉頭不禁蹙起:“此事陛下已經交給李將軍去查了,想必沒多久便會出結果。”看向床上女子,想起當時她被推出去那一刻,他心跳幾乎停止。
“林氏。”
他聲音低低的,“日後這種事不會再發生了。”
林芝詫異他居然說出這番話,抬起頭看到褚景男人眼底的自責,心底軟了軟:“夫君肩膀可還疼?”
掀開他的外衫查看,可能是抱她時用力過度,傷口血滲出來了。
“讓丫鬟給您換一下藥。”
褚景沒拒絕,待丫鬟拿著止血傷藥來後,坐在屋中讓她們處理纏上乾淨的繃帶,披上衣袍又回了內室,見林芝閉眼沉睡,便在床邊凳子上坐下,看著床上的人。
目光一寸寸從女人姣好的麵容向下,落在腹部,當著林氏的麵他怕給她壓力不敢問,但心底自然是在乎的,這是他們第一個孩子。
晚間,林芝醒來,看見褚景在窗前桌上處理公務,竟然一直沒離開。
簡單用膳,見褚景似乎打算睡在榻上看她一晚上,隻好讓人上來:“晚間妾身若有不適,夫君也能搭把手。”
褚景想想答應了,但小心睡著隔得遠,怕壓到她。
半夜林芝迷迷糊糊翻身,隱約感受到有人探過身,小心將她散落的被子蓋在身上,小聲問她難不難受。
翌日,褚景進宮去了,林芝身體虛弱在院中喝著各自補藥,上午張太醫還來侯府為她施針,昏昏欲睡,之後又睡了過去。
午時,院子外麵傳來喧鬨聲,溫殊月的哭喊聲傳來,說要見她。
林芝剛想問春蘭,外麵的聲音就消失了,秋菊回來說表小姐哭著要見她,但被任海指了兩個丫鬟帶走了,說是不許叨擾世子夫人。
任海、任江、任湖三人都是褚景身邊的人,聽褚景的命令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