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
普通的居民樓上空,一道漆黑的裂痕憑空浮現著,四周宛如被從內打破的玻璃,緩緩的漂浮鼓動。
本來繁華的街道由黃符結成的繩子隔開,以免靈異場再吸入人,四處站著身著黑西裝的守備,維護現場秩序。
女主持對著攝影機滔滔不絕的播報著:“這個靈異場在昨晚淩晨出現,評級為級,靈術協會已經第一時間偵測到並封鎖了現場,但是被隨機吞入的數名普通人,以及第一批進入的靈術師迄今為止仍無任何消息…”。
隔離繩外,突然聽聞噩耗的家屬們,無不悲痛的掩麵哭泣,幾次想衝過去又被攔下。
“唉,誰能想到靈異場突然就出現在小區裡了”,圍觀的大爺唏噓:“真是作孽啊,好好的人就這麼沒了…”。
“怎麼說?”,就在這時一道清脆女聲傳來:“不是已經進去一波靈術師了嗎”。
“都進去六個小時了還沒動靜,多半是不行了”,大爺搖頭。
女生再次接話:“不是進去的還有幾個世家的嗎,行不行了,這麼拉啊”。
此話一出,周圍人無不驚恐的看向女生,並迅速遠離她身邊。
辭酒麵不改色的咬了一口手中的包子,無辜的眨眼。
沒辦法,現場堵的嚴嚴實實的,辭酒硬是沒找到地方進去。
看著身邊瞬間清空的人群,辭酒滿意點頭,吸溜著豆漿走上前,將手中代表著顧家的身份卡遞到守備麵前,伸手便要撥開黃繩進去。
然而,“啪”—
身份卡掉落在地上,擋在前麵的守備上前一步,擋住了辭酒的手:“閒雜人等,禁止入內”。
“嗯?你都還沒看身份卡,怎麼就認定我是閒雜人等了”,辭酒高高挑起一邊的眉頭,“而且我記得法律規定,所有靈術師都有進入靈異場的權利吧”。
“法律確實是這樣規定沒錯”,穿著守備隊長的外套,但是完全撐不起的男人輕蔑地上下掃視了辭酒一眼:“但是沒有靈術的人可不算靈術師,顧小姐”。
辭酒嘴角扯了扯,看來今天這是特意針對她的啊。
“哪怕你是世家的又怎麼樣”,男人咧起肥厚的嘴唇,譏笑的看著辭酒大聲道:“今天我就把話放這了,顧家廢物和狗今日不得入內,哈哈哈哈哈”。
廢物兩個字被特意揚高了音調,周圍人頓時開始竊竊私語。
“這就是那個顧家沒有靈術的嫡係小姐啊”
“可是昨天她不是上熱搜了嗎,徒手製服了a級詭異啊,這還能是廢物?”
“什麼熱搜,我怎麼不知道”。
“你不知道也正常,熱搜早就被撤了,兄弟過來我偷偷跟你說”
聽聞眾人討論,旁邊悲痛哭喊的一個婦女突然站起身來,蹣跚著撲向辭酒:“這位小姐,求求你救救我兒子!”
辭酒下意識想要扶住婦人。
卻見守備突然一腳踢向婦人,捂住鼻子厭惡大叫:“卑賤的下等人,滾開!”
帶著勁氣的一腳直衝婦人而去。
“啊!”,周圍人趕緊躲開,驚恐尖叫。
說時遲那時快,一隻穿著高幫靴的腳狠狠踹在他的腿彎。
“啊!”,守備隊長頓時被踹倒在地,一臉痛苦扭曲的扶著向後彎折的腿。
“隊長!”其餘守備紛紛跑過來,急忙扶起他。
守備隊長麵目猙獰大喊:“都給我上,抓住她!”
“切”,辭酒隨手將豆漿放到婦人手上:“豆漿有點燙”。
“這…”婦人還沒從一係列驚險中反應過來,雙手捧著豆漿立在原地。
辭酒掰了掰手腕:“一群雜碎”。
隻見少女的身影猶如利刃,直切守備之中,靈巧迅捷的身影並未動用靈氣,但是簡單卻淩厲的招式乾脆利落的撂倒了十幾名守衛。
一般來說,隻有體內有靈核能夠用靈力強化**,但是沒有覺醒靈術的,才會加入後勤守備,替家族處理雜事。
這些人大多是世家旁係,或者附屬家族,有些甚至覺醒前也隻是普通人中的一員,卻在攀上了世家後自詡踏入了上流社會,對普通人一口一個下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