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酒眼神一凝,強大的精神力沿著蛛網,直衝鋼琴師而去。
昏暗的房間裡,一個被黑頭巾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女人痛呼一聲,七竅流血。
“我的靈術被破了”,遲鈍地伸出手,鋼琴師明明從皮膚和露出的眼睛看起來很年輕,然而行動間,卻猶如一個行將木就的老人,手指緩慢的抹去嘴角的血跡。
她對自己的傷勢似乎毫不在意,但是看向首位上男人的眼神,仿佛看著自己的神明:“我精神力受損,暫時無法發動靈術了”。
林錯皺眉,語氣中絲毫沒有憐憫,冷淡的問:“多久能再次發動靈術?”
話語間絲毫不提及鋼琴師是否能恢複,而是隻在乎她是否還有用。
然而女人的情緒絲毫沒有因此而難過,仿佛一個沒有自己思想的木偶,愛慕的眼神看著林錯回答:“兩個小時後,就能再次發動靈術”。
“兩個小時?”林錯指尖輕點桌麵。
鋼琴師立刻低下頭,自責道:“是,是我沒用…”。
林錯沒有理她,沉吟片刻才道:“算了,不過兩個小時無法控製村長,想來就這一會,那群沒了靈術的廢物,也掀不起什麼風浪”。
鋼琴師眼中頓時湧起欣喜,歡快地走到林錯腳下跪下,溫順地把臉放到他的腿上,卻沒看到林錯眼中的厭惡。
她聞言細語:“我覺醒的催眠靈術,可以幫到阿錯,真是太好了…”
林錯嫌惡的看向膝蓋上女人的腦袋,忍了忍到底沒有一腳把她踢開。
算了,這女人還有用。
眼不見心不煩的撇開眼,林錯不由得想起了那雙桃花眼,那即使在黑暗的室內,依舊明亮經驗的碧綠。
嘴角揚起淺笑,林錯心想,這樣的女人才有意思,哪怕口罩下被隱藏起來的麵貌,很可能非常醜陋,但是如果她願意歸順自己,將陣法為他所用,他也不是不可以將她收下……
此時的辭酒並不知道,自己無意間就使得村長擺脫了控製,也不知道已經有人幻想著把她收下。
雖然就算知道後,辭酒多半也隻會罵一句普信男,並讓他知道什麼是愛的鐵拳罷了。
蛛網控製權再次回到自己手裡的赭安,逃過一劫般安撫著自己的心跳,忙不迭道:“謝謝大佬出手”。
一巴掌把鋼琴師的精神絲碾碎,辭酒聞言笑了一聲:“舉手之勞”。
雖然她這麼做也隻是為了保全自己,但是沒想到,靈術師裡居然也不全是眼高於頂的人啊。
正想到這裡,一個聲音突然接入。
“什麼情況啊,你明明靈術能用,為什麼剛剛不阻止她,都讓林錯聽到我們的談話了!”
一個女人開口就是指責,完全想不到,辭酒其實根本沒有必要出手。
辭酒能夠聽出來,這人就是在拍賣廳裡,最先開口嘲諷林錯的人,同時她也是剛剛接入蛛網時,主張向林錯示好的人。
這時候出聲,應該是覺得沒麵子,畢竟自己居然要向一個,自己從來都看不起的人搖尾乞憐。
對於這種人,辭酒一向懶得給眼色。
女人繼續不依不饒地嘰嘰喳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