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間內,辭酒將桌上的靈食一掃而空,喝下一杯果酒後滿足地舒了口氣:“果然,吃飯睡覺,才是人生大事”。
蹲在桌子對麵的樓止笑了笑,道:“要不要買一些果酒帶走,我看你好像挺喜歡的”。
“好啊”,辭酒又倒了一杯,“這果酒味道清甜又不膩人,確實不錯”。
樓止看著她那雙眼微眯的慵懶樣子,不由輕笑一聲。
怎料這一聲輕笑突然引起了辭酒的注意,她道:“你笑什麼?覺得我是個吃貨?”
“當然不是”,樓止失笑,搖頭道:“難得你有喜歡的東西,這果酒能討你喜歡,便是它的福報了”。
“切”,辭酒撇嘴,耳尖動了動,突然起了開他玩笑的心思,故意道:“反正也是我掏的錢,又沒讓你付錢”。
誰知樓止的大尾巴頓時僵住,耳尖竟然染上幾絲紅色,一向淡定的男人語氣突然帶上幾分急促:“我,我曾經也是很有錢的,畢竟我當初也是…”
他突然頓住。
辭酒眯眼:“也是什麼?”
大尾巴搖了搖,樓止溫柔又無奈的看向辭酒:“你又套我話”。
辭酒撇嘴:“反正也套不出來”。
接連的失敗令她惡從膽邊起,突然伸手,一把將大貓翻過來,擼了一把他毛茸茸的肚子:“你個小貓咪,rua禿你!”
樓止所化成的這隻大貓,從體型上看有些像西伯利亞森林貓,但是通體雪白,超大一隻看上去就身價不菲。
新雪一般乾淨的皮毛蓬鬆又柔軟,猶如一大團棉花球,尖尖的耳朵透著淡淡的粉色,偶爾煽動一下,像是果凍一樣q彈,看著手感就一級棒。
金色的眼睛和人形時狹長的鳳眸不一樣,而是圓溜溜的,尤其是看向辭酒時,溫柔的仿佛明媚的陽光。
之前第一次見到時,辭酒就蠢蠢欲動,但是礙於當時兩人不熟,充其量也就是各取所需的合作關係,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可能就連辭酒自己也沒有注意到,在與男人溫柔又體貼的相處下,她漸漸對他失去了戒心。
而且,最關鍵的是——
誰會對一隻小貓咪有戒心呢?哪怕這個小貓咪其實是一個大男人。
反正辭酒不能,她總是有意無意地擼貓。
樓止也發現了,某人似乎對他這一身皮毛毫無抵抗力。
但是他怎麼也沒想到,之前被抱起來也就算了,他可以理解為辭酒是不想讓他暴露能力。
可是現在,辭酒居然會一把將他翻過來,直到柔軟的肚子被一隻小手不斷撫摸,樓止才突然反應過來。
尤其是那隻手,居然還猶嫌不足地,摸到了他的大尾巴上!
“喵!”樓止頓時渾身僵硬,尾巴上似乎有電流傳來。
大貓猶如觸電一般,嗖地一下從辭酒手下掙紮出來,跑到了另外的椅子上。
“嗯?”辭酒手心溫暖的觸感消失,她愣了愣,突然狡黠地笑了起來:“你跑什麼?該不會是—”
辭酒拉長了聲音,話語裡全是笑意:“害羞了?”
“喵?喵!”樓止頓時炸毛,聲音有些氣急敗壞:“沒有!你一個女孩子,怎麼可以…”
“怎麼可以什麼?”辭酒壞心眼地笑了一聲:“天真的小貓咪啊,讓我來讓你知道什麼叫做人間險惡吧!”
辭酒難得起了玩樂的心思,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後就一直壓抑著,不肯放鬆的弦終於在此時鬆了下來。
也許是自身的力量已經足夠強大,或許還有潛意識裡,樓止讓她感覺到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