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山?
打獵?
張桂英著急的摸了摸林陽的腦門:“小陽,你有啥事跟爹娘說,你彆嚇我們。”
“你小子……什麼時候膽子這麼大了,平時隊上殺個豬讓你拉個繩子你都躲得十米遠,你還敢進山打獵?”
林大山年輕的時候也是個混子,後來娶了媳婦生了娃收斂了不少。
因為讀過幾年私塾,生產隊搞經濟這些年有了優勢,混到了紅山村生產隊隊長的位子。
家裡說揭不開鍋吧,一個月工資13塊,每年還有不少的糧油和豬肉分紅,比村裡其他家強。
要不是有那個偏心的奶奶經常來搜刮油水補貼二叔家裡,他們家也算是村裡的小富二代。
林陽能夠在生產隊當文書,也是林大山的關係。
但林大山可是個暴脾氣,用村裡的話來說,這老小子煞氣大,鬼都繞著走,人見人怕。
隻是林陽從小就膽小,內向不說話,從小到大沒少挨打,尤其是林奇閒的沒事就糾結一幫小兔崽子給他一頓削。
聽林陽要進山打獵,林大山隻是擺了擺手,沒當回事:“得,你小子要是真能進山搞一隻山雞或者是野兔回來,你這個工不上就不上了。”
“爹,你說的啊。”
林陽呲著牙笑。
家裡目前是能揭開鍋,但幾個月後改革開放,集體經濟的時代告一段落,包產到戶開始之後,都是自給自足。
他爹的生產隊隊長也就被擼了。
到時候都是泥腿子,靠一畝三分地,還要上繳公糧,一貧如洗的日子也就快到了。
“行了,這幾天好好在家待著彆出門,彆給老子出去丟人,你的事情八成還沒完。”
林大山洗了把臉,喝了碗包穀稀飯,墊了幾口小鹹菜就帶著張桂英出門上工。
村集體時代,每家每戶的成年勞動力,沒有特殊的原因都要按時上工,參加集體勞動。
像林陽這樣賴在家裡的,當天是沒有工分的,年底發福利的時候也會適量減少。
臨走前,張桂英還從外麵鎖了門,交代林陽廚房裡有玉米麵饃饃。
等家裡剩下林陽一個人,他才鑽進了西廂房,上了土炕,然後雙目死死盯著炕桌上的盤子。
下一秒。
眼前的盤子就消失了。
等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出現在了隨身攜帶的小空間裡。
這是他剛剛洗臉的時候發現的金手指。
空間不大,10個平方左右,能摞起來二十輛飛鴿牌自行車。
作為一個重生者,自帶金手指這樣的技能已經不稀奇了。
用前世看過的小說那句話說:金手指會遲到,但永遠不會缺席。
有了這個小空間,投機倒把誰能抓到證據。
改革開放馬上到了。
他要攢夠資本,等民營經濟合法化,然後大乾一場。
反複試驗了好多次,林陽感覺有點消耗體能,蓋著被子呼呼大睡。
“砰砰砰!”
一覺睡到中午,林陽被外麵砸門的聲音驚醒:“陽子,我知道你小子在家,趕緊開門。”
“二狗?”
聽到外麵的聲音,林陽直接從炕上彈起,拖著布鞋出了門。
趴在門縫上看了一眼。
一套改過的泛舊軍裝,千層底布鞋,瘦高的個頭,黝黑的臉上還有一個酒窩。
旁邊還放著一個拓土磚的匣子。
趙二狗,趙鐵錘的兒子,是林陽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好兄弟,比他小一歲。
因為鐵錘叔在紅山鄉鎮生產隊的土磚廠上班,二狗也繼承了“拓土磚”的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