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啥衛生院,就是蹭破點皮,不至於。”
裴大強這話聽著還是挺暖心的。
雖說範團結和陳二牛也擔心他的傷勢,不過包紮了傷口之後,兩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花豹身上,估摸是在想怎麼分配的問題。
隻有裴大強,一心擔憂林陽的安全。
不過他這個一言不合就把人扛起來,一副要賣到山寨當壓寨夫人的架勢,確實也讓人哭笑不得。
“真行?”
看林陽從自己的肩膀上翻下來,裴大強才將信將疑的打量著林陽。
“林陽,要不去衛生院看看。”
陳二牛也插了一句。
“要不你們帶著小林去衛生院,我在這裡看著花豹,等你們來了一起挪。”
檢查完四隻花豹都沒了動靜,範團結才提議。
“真沒事,一個老爺們沒這麼矯情。”
“再說幾句,都結疤了。”
林陽說著,話鋒一轉:“範叔,白楊嶺花豹的行蹤是你蹲了半年才踩到的點沒,這次咱們收獲頗豐,不如你給個建議,咱們先把這山貨給分了。咱們抓緊放血,不然等弄下山,血凝固了,肉就柴了。”
“大舅,你拿個主意。”
陳二牛也附和道。
“這次咱們能在豹口脫險,還能殺了四隻花豹,我覺得林陽的功勞最大。咱們生產隊都提倡按勞所得賺工分,我覺得應該讓林陽飛蛾分配才對。”
裴大強之前看著霸道,但還是很講道理的。
他這話一出,陳二牛的臉上掛不住了,不過低著頭也沒說話。
裴大強說的也沒錯。
今天要不是林陽,首先他就成了花豹的一盤菜。
四個人之中,最沒發言權的應該就是陳二牛。
一次失誤,差點造成連環失誤。
“裴大強兄弟,不如我拿個主意。”
這次範團結沒有謙讓,反而站了出來,給三個人都發了煙,端詳著豹子:“一共四隻豹子,咱們按照三隻的原則平分了咋樣?”
“我同意。”
陳二牛連忙點頭同意自己舅舅的意見:“按照我們馬家灣平時打獵的規矩,除了自己打的那一份,誰出的力最多就給誰多一份。這隻雄豹是林陽冒著生命危險打的,理應讓林陽一個人帶走。”
“我也沒意見。”
裴大強一聽是在平分的基礎上,多分給林陽一隻,也沒了意見。
“小林,咱們就少數服從多數。”
“蹲點是我蹲的,但我和我外甥算是一家人,說起來也不虧。”
“你這次出了大力了,還受了傷,這事兒就這麼定了。”
範團結說道。
“成,既然大家都沒意見,那就這麼弄。”
“就是這四隻花豹,少說有350公斤,咱們四個人扛不下去吧?”
要是他一個人進山打獵,彆說是四隻。
就是四十隻,也能摞在小空間裡。
現在接近5公裡路,還要翻過三個小山頭,穿過兩片白楊嶺才能到山腳下,四個人拖著四隻花豹可不是鬨著玩的。
累散架了都弄不出去。
等拖出去,最值錢的皮子也就毀了。
花豹之前的就是骨頭和皮子,肉才值幾個錢。
“這樣,我正好認識清河鎮3隊的一個同誌,之前也是民兵。”
“他們家有架架車,我帶著二牛去借一下。”
“裴大強和小林同誌趁著這個時間把血放了咋樣?”
範團結說道。
“成,那範叔你們快點。”
眼瞅著已經下午兩點,這往返一趟就得一個小時。
能天黑回家都已經是燒高香了。
範團結和陳二牛很快就按照來的路線下山,留下裴大強和林陽兩個人。
“林陽,你上樹盯梢,有啥動靜你喊我。”
“我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