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坎言頗為擔憂,將手輕輕撫在了季雲澤小腹上的傷口處。
他實在是不明白,懷裡的人為什麼要憑白無故捅自己一刀,怎麼想都是腦子有問題的人才能乾出來的事,好在傷口不深,發現及時,否則後果將不堪設想。
季雲澤沒說什麼,隻是嗯嗯的應付著,羅坎言低頭看著他那翁動著的嘴唇,一時間竟有了吻下去的衝動。
季雲澤嘴唇的形狀很是完美,而今又因蠱蟲的原因整個唇的顏色極淡,少了幾分血色,多了幾分蒼白,宛如光潔的和田玉一般溫潤,簡直讓羅坎言有些把持不住。
那人此刻就在自己懷裡,但他卻猶豫至極,於是想想還是算了,懷裡的人還受著傷,他這完全是趁人之危。
季雲澤抬頭,看著對麵一臉純情的樣子,儼然不似一個君王,倒像是一個初入世俗的少年,他不由得無語凝噎起來。
要說這羅坎言一個反派男配還真是不改本性,先前舔著白夜,如今又在自己身前搖尾巴,怎麼看怎麼讓人唏噓。
想到這,季雲澤差點笑出了聲,肚子上的傷口也因此被牽扯到,他疼的一個沒坐穩倒在了羅坎言的懷裡。
“嘶……”
季雲澤扶著羅坎言的胸膛,疼的呲牙咧嘴,他緩緩坐直了身子,略帶歉意的朝著對方笑了笑,更多的則是譏諷之意。
畢竟季雲澤也有些說不清二人之間的具體關係,說是兄弟但看羅坎言沉迷其中的樣子又不算是,說是情人但他真的不想和一個大老爺們睡覺,於是季雲澤便懶得糾結了。
反正該利用便利用,一邊壓著一邊哄著這個皇帝是最好不過的事,最好再來假借對方的手搬倒幾個他看不順眼的人。
這番想著,日子也在羅坎言的陪伴下悠悠度過。
“怎麼半月不見,倒覺得你的身子骨是越來越弱了?”
再次與齊哲修相遇之時,儼然已到了初夏。這個時候季雲澤體內的蠱蟲已到了突破的最為關鍵時刻。
那九令毒體的形成是在養蠱人之外的身上,但季雲澤不同,那毒體本就是他元魂的自帶天賦,現在想要恢複僅僅培育一個多月的蠱蟲,借此重新激發天賦即可。
以前的他懵懂,而如今,卻要身不如死的用這種方法重新擁有被搶奪走的東西。
看著眼前人的嘴臉,他倒是有些釋然了。
“您又想說什麼呢?”
季雲澤連說話的聲音都比先前微弱了不少,儼然是一幅病怏怏的樣子。
“我隻是在擔心啊,當今皇帝正值盛年,血氣方剛,你可要量力而行,可千萬彆為了所謂的前途用廢了自己的身體。”
齊哲修笑的奸詐,果然是狗嘴吐不出象牙,季雲澤隻是神情慵懶的微微瞥了他一眼,並沒有說什麼,當即更改了回去的路線,走向了羅坎言的寢殿。
“哼……”
齊哲修磨擦著雙手,一改之前的笑容,眼中迸發出淩厲的光芒。
他原本並沒有將季雲澤放在眼裡,量是皇帝再喜歡他也隻是一時圖個樂,他還遠不到要處處抵防著一個用來暖床的貨色。
但如今這數月過去,新皇依舊沉迷其中無法自拔,他更是聽聞皇帝竟多次在這個美人的房間內批閱帝國文件,儼然已經到了癡迷的地步。
先前他曾知曉新帝與精靈公主之事,但當時也沒有遠遠沒有到達這翻地步,如今卻已是走火入魔,除了他,不少權貴都知曉了此事,正暗地議論。
這正好合了齊哲修的意,他當即決定明日便在大殿之上向皇帝施壓處死這個他極為看不順眼的小東西。
若實在不行,貶為奴隸更好,正好讓他也嘗嘗這種極品的滋味。
想到這,齊哲修原本還算清俊的臉龐不禁多出了幾分淫邪,以至於極為醜惡起來。
他還真不信,連皇帝都不能將他如何,一個奴仆又有什麼能力可以反抗他。(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