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讓我發現你走漏出風聲的話,哼哼……我隻能說,你聽我的話,任何人都不會出意外,但你要是不聽我的話,我可以讓你認識的所有人都出意外~”
季雲澤戲謔的笑著,滿意的端詳著自已在對方身上所留下的圖案——
那是是一個尤其詭異的圖案,大概有拳頭般大小呈暗紫色,夾雜著一緋色,鮮豔,詭譎,其上更是附帶著邪惡的氣息。
但若要真是較真,季雲澤卻隻想罵人。
因為那圖案什麼都好,就是千不該萬不該是一隻蠍子的形狀。
但凡對方扒了衣服,那是個人都會懷疑到他頭上。
這和將自已逼迫羽良的罪行公之於眾又有什麼區彆?!
早知道還不如喂蠱蟲呢!!!
“真是……”
季雲澤有些不高興的撇了撇嘴。
‘算了,就這樣吧。’
季雲澤是懶得再解陣再重新給對方喂蠱了,反正除了伊楓那件事情外,他目前還暫時還用不到羽良,那自然是暫時暴露不了。
不過即便他有這個讓對方替他做些壞事的意願,對方恐怕也不會乖乖聽從他的命令。
對方有自已的顧慮,就怕到頭來把人逼上絕路,鬨出不小的動靜不說,還會再次削弱拜星帝國的中堅力量,得不償失。
“我再追加一條,不許去公共浴池洗澡,不許和人一起泡溫泉,不許在有人的情況下洗澡。”
羽良:“……”
“我不管你多少仆從,總之,不許讓他們看到你的身體。”
羽良是真的沉默了,他難得一點想說話的意願都沒有。
“對了,你沒伴侶吧?有伴侶也不行,伴侶也得分開睡。”
羽良:“……”
“所以說有沒有?”
“……”
羽良輕輕搖了搖頭。
“那就好。”
數日後的一個下午,佐德在思考良久後,終於還是決定前去羽良的府邸打探下伊楓的情況。
但好巧不巧的是,府邸管家告訴他,右相季雲澤也恰逢在這裡,並且此次碰麵並不是意外,季雲澤自那天與羽良在右相公爵府交談過後便已經接連來了數天。
據說與羽良交談甚歡,經常在這一待便是一整天。
聽聞此事,佐德隻是覺得有些疑惑。
“嗯?好巧啊,佐德大人,您也來找羽良啊?”
佐德剛一進房間,便看見正站在羽良身旁的季雲澤,隻見他一手撐在桌子上,似是在看羽良寫字。
“嗯,我隻是想向羽良大人了解下伊楓最近的情況。”
“的確,伊楓也來了不久了,確實也該驗收下成果了。”
季雲澤斜斜看向一旁的羽良,笑意不減的同時帶著些彆樣的意味。
“那麼羽良大人,伊楓最近的學習情況如何?”
佐德走上前,懷疑的情緒湧上心頭。
因為他覺得周圍氛圍似乎有些不太對。
【我給他安排了一場為期半年的閉關。】
隻見羽良在紙上這樣寫道。
“閉關?伊楓如今需要閉關嗎?”
佐德提出懷疑,在他看來,伊楓那孩子如今剛剛突破80級,元魂力量仍舊平穩,按理說還不到必須閉關的時候。
【他最近的元魂力量有所提升,我也教給他了一些新的招式,可以把這半個月看做是一次穩固力量的好時機。】
“是……這樣嗎?”
果不其然,佐德對於羽良的解釋深感懷疑。
他的實力要比羽良強上許多,因而對對方的這一番話並不敢苟同。
原本他是想繼續教導伊楓,畢竟那是哥哥萊輝的遺孤……
雖然萊輝的屍身還在……
但……他並不認為萊輝可以複活,這一切都隻是伊楓那孩子不切實際的幻想,他也隻好費勁力氣,將他父親的遺骸保存起來,給他一個被希望所遮蔽的絕望。
他不知這麼做究竟是對是錯……
他本想著自已教導也是放心,可前有右相季雲澤引薦羽良,後有伊楓本人也央求著他要認羽良當老師。
沒辦法,皇室親衛的情況他都有所了解,羽良本人也並非奸詐凶惡之人,再加上兩人之間有特殊的元魂傳音做保障,可隨時隨地進行通話,安全上他並不擔心,於是便同意讓他跟著去了。
雖然一直以來伊楓都很少和他進行元魂傳音,他對此也表示理解,畢竟他自已一天也有很多事情要處理。
可前幾天,他嘗試主動聯係,卻仍舊聯係不上伊楓,這著實有些奇怪。
於是今日他終於按耐不住擔憂的心,前來羽良這裡一探究竟。
可是卻得到了伊楓暫時閉關的消息。
隨即,隻見羽良拉開抽屜翻找著什麼,而後拿出一封信,遞給了佐德。
“……”
佐德接了過來,而後當即打開,迅速掃視著信上的內容。
“那是什麼?是伊楓留下的嗎?”
季雲澤好奇問道。
事實上,他這純屬是明知故問。
他早知對方會懷疑,於是特意讓遠在精靈古帝國的伊楓連夜寫了封信來應付他的親叔佐德,而後再安排內應將這封信送出精靈古帝國。
即便事情已經做的足夠縝密,但季雲澤還是特意叮囑伊楓讓他不要在信中提及任何人的名字或是地址,如此一來,即便信被截獲,也隻是一份普通的家書,自是不會給伊楓留下什麼破綻。
可佐德卻認得伊楓的字跡。
這便足夠了。
“原來如此,可他為什麼不直接傳音告訴我要閉關……”
“也許是怕你擔心?也許是想先斬後奏等出關後給你個驚喜?小孩的想法誰又能知道呢……”
季雲澤如同一個肆意提出猜測的旁觀者般幽幽道。
“好,我知道了,那就有勞羽良大人多加照顧。”
佐德將信收至納戒。
【我會讓他安全順利的度過這一修煉時期,我保證。】
“嗯。”
旋即,佐德打算離開。
“不再聊聊嗎,佐德大人?”
季雲澤叫住了他。
“你們聊就好。”
佐德微微回頭,而後消失於原地。
半晌,確認佐德不會再回來後的季雲澤當即摟住了端坐在座椅上的羽良的肩膀。
“做的好。”
而後,他順手拿起桌麵上印有羽良字跡的紙張,盯著看了很長時間。
“雖然……要讓佐德半年見不到他死去哥哥的兒子的確有些煎熬,以他的性格,他未必會老老實實的等到半年,但起碼,他現在暫時不會再向你提及伊楓的事情了。”
“至於剩下的,能瞞多久瞞多久,走一步算一步吧。”
季雲澤像是在自言自語,而從始至終,羽良那雙灰綠色的眸子都平靜如潭水,像是感知不到任何情緒般,沉寂無聲。
沒有人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麼。(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