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又來一個腦子有大問題的。’
不過這個腦子壞的更厲害,季雲澤覺得真的很可以把齊硫城和羅坎言關一塊交流一下病情。
把他當救世主了是吧?
他還什麼都沒做呢。
所以說看起來難啃的要命的骨頭原來這麼好啃嗎?
這就臣服了?
怎麼回事?
他原本還為其準備了十幾種蠱蟲,想著將來若是對方拒絕與自已同流合汙,他就將其狠狠折磨一番,不求讓對方屈從,但怎麼著也得讓對方老老實實守口如瓶。
然而現在看來,卻是直接省略這一步了。
隻是不知究竟是驚喜還是驚嚇。
皇帝什麼的,他倒是真敢想。
季雲澤還是決定先詐一詐齊硫城,看看他是真這麼想還是有彆的壞心思。
“哈?你在說什麼胡話?現在馬上要成為新皇的是親王殿下,你這麼說有什麼目的?該不會是要陷害我吧?”
季雲澤陰陽怪氣道。
“……這裡就我們兩個人,你又開了元魂屏障……再說我陷害你乾什麼,把你做的事情抖摟出來我也難逃一死吧。”
齊硫城隻是嗬嗬冷笑著。
“對了,還有件事,我之前和你說過,你最好離溫格遠一點,平時不要喊他喊這麼親昵……他這個人啊……我不好說,反正你記住了,強者也是人,即便是共同效忠於皇帝的皇室親衛也都有各自的立場,皇帝喜歡天才,不代表某些人也喜歡。”
聽對方這麼說季雲澤反倒好奇起來。
“你為什麼這麼肯定左相溫格不是好人?有什麼依據嗎?”
“這不是好不好人的問題……當年的溫格和雲伯裡打的那叫一個火熱,當然我說的打不是真打,就是類似於一種極端的競爭狀態,類似於你升一級我也升一級那種。”
說著齊硫城突然停了下來,而後有些口乾舌燥的喝了口水。
“雖然當時的我還不在皇室親衛隊列,但我和雲伯裡還有齊影從小一起長大,所以雲伯裡的事情我們自然是一清二楚。”
“你不要看溫格98級比96級的雲伯裡強上不少,但也不看看雲伯裡多大,溫格這個老賊多大,兩人相差十多歲呢,這恐怕也是雲伯裡玩不過溫格那老賊的原因之一。”
齊硫城越說越激動,最後眸中竟涵蓋著一絲哀傷。
“當然,最逆天的莫過於那個狗皇帝羅坎言,我知道他比他爹羅易強不少,但你看看他都乾的什麼事兒,自他上位後就明擺著拉偏架,可憐的雲伯裡一直被他和溫格老賊戲弄,當然還有齊哲修這老賊中的老賊,一個兩個都在給雲伯裡施壓,可見雲伯裡這孩兒是真的慘。要我說羅坎言就是腦子有病,雲伯裡可是很早就陪著他的,即便再是齊家的人也要給點情麵吧?可羅坎言卻依舊沒有放過他……”
說到這時,齊硫城的眼眶明顯紅了起來,察覺到自已失態的他連忙低下頭又喝了口水,掩飾著自已內心的慌亂。
“齊哲修這老東西不是好人,之前針對新上任的溫格做了不少事情,雲伯裡便是他針對溫格的一大利器,可這老東西沒有萬萬想到羅坎言成為新皇的這一天竟來的如此之快,更是低估了羅坎言對於溫格的信任溫格。齊哲修越是想打壓溫格,羅坎言便越是忌憚他,而雲伯裡作為皇室親衛中天賦最高的天才,首當其衝的便受到了羅坎言的針對。”
“除非雲伯裡能提著齊哲修的頭去見羅坎言,否則無論他做什麼羅坎言都不會相信他,可惜以雲伯裡的性格他根本不會這麼做,於是他們把往日對齊哲修的隱忍和恨意悉數報複在了雲伯裡身上,以此削弱齊哲修的勢力,這公平嗎?!這根本不公平!”
末了,齊硫城抬頭重新看向季雲澤。
他的臉上帶著一絲倦怠,嘴角掛著苦笑道:
“我這麼說,你是不是依舊覺得溫格沒什麼問題,隻是立場和我不同,才受到我的貶低?”
“……”
季雲澤沉默,因為他發現,隻要提到雲伯裡,對方的情緒就會變得尤其不平穩。
看來雲伯裡的死對他的打擊是相當大的,如此一來,季雲澤可以想象到,假使沒有一個絕對效忠於羅坎言的溫格在前麵擋著,齊硫城保不齊要去和羅坎言拚命。
“你錯了,溫格很厲害,他自以為站在頂峰,當然事實也的確如此,他本來就是七帝國間目前實力最強的,所以他也見不得有人可能會超越他……”
聞言,季雲澤眉間微動,他想起之前和溫格的談話。
若是按照他對溫格的了解,齊硫城所言未必是真實的,當然也可能隻是其中一個方麵,但他畢竟和溫格立場不同,所以言語間仍會有下意識的偏向。
不過很明顯,相比於他所言的溫格針對雲伯裡的理由,倒不如說溫格整個人都是站在羅坎言的立場上的,對於溫格來說,凡是威脅到羅坎言的人便也是他的敵人,而雲伯裡恰巧是威脅羅坎言那一方的勢力之一,所以羅坎言想殺他,溫格便理所應當的替他動手了。
在法律層麵上來講,溫格絕對是羅坎言的幫凶。
但季雲澤清楚的明白,這裡已經不是那個世界了。
如此一來,雙方在各自的立場的所作所為似乎都沒有錯。
區彆隻是在於一方輸一方贏罷了。
齊硫城也許看出了他的糾結,轉而輕蔑一笑。
“不信……你試試……要打個賭嗎?如今你已突破90級,初露鋒芒,我不知道你之前是用什麼方法掩蓋住自已的真實實力的,但如今你已經無法再隱藏了,溫格也許很快就會有所作為……”
“不用打賭。”
季雲澤出聲打斷了他的話,見狀齊硫城也明顯有些錯愕。
“無論你們都站在什麼立場,但很顯然,如今的我和你才是同一個立場,所以對於溫格,我當然知道應該怎麼做。”
依舊是尤為自信的笑容,讓齊硫城有些呆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