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如仁貴所說,隻是為了單純的的賜一道菜給他嘗嘗,那大可不必讓衛兵堵在他門口。
眼下這情況,明顯像是父皇發現了什麼......
不過溫豐燁知道這個東西若是適量食用,並不會對身體造成危害。
既然父皇對他起了疑心,那他也隻能將計就計,裝作毫不知情的模樣將眼前的菜咽下去,否則,恐會立即召來殺身之禍......
溫豐燁重新調整好臉色,麵色平靜地朝仁貴說了聲:“替我謝謝父皇的賞賜。”就淡定地執筷夾起海帶往嘴裡送去。
仁貴淡淡垂眸望著溫豐燁將眼前的一整盤海帶全都吃完後,才收起食盒離去。
仁貴從二皇子宮中出來後,重新回到了禦書房。
見仁貴回來,陵皇悠悠抬起眼皮,“都吃了?”
“陛下,奴才親自盯著的,都吃了。”
“他沒說什麼?”陵皇挑眉問道。
“什麼也沒說。”仁貴躬身回道。
陵皇冷哼了一聲,沉聲道:“以後每頓飯都由你去送,日日就送這一道菜,朕倒要看看,他能裝到什麼時候!”陵皇說這話時,眼底仿佛醞釀著一場極度危險的風暴。
“是。”仁貴小聲垂眸應下後,便安靜地退到了一旁。
......
由於溫陽即將遠赴江國和親,所以她日常隻要有空,都會進宮陪陵後,溫豐燁被禁足的消息自然也傳到了她的耳朵裡。
當她從母後口中得知溫豐燁被禁足在自己宮中還每日被父皇身邊的仁貴投喂海帶時,她不禁沒忍住笑出了聲。
沒想到父皇竟然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溫豐燁之前送了那麼多海帶回宮,簡直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溫陽抿了一口麵前的茶水,朝陵後問道:“母後,刑部那邊有消息了麼,宋亦之被關押也有段時日了,他可曾交代了什麼?”
陵後輕輕歎了口氣,“本宮聽你父皇說,刑部那邊來報,宋亦之在獄中始終堅稱自己是護衛不利,並不承認他謀害你之事。”
溫陽聞言,微微一笑,“無妨,母後,宋亦之就算不開口,我相信二皇兄也忍不了多久了,到時候他定然會想法子聯係宋家的,到時候露出了馬腳,把宋家一窩端了,也不用管那宋亦之開不開口了。”
陵後聞言,撫掌大笑道:“你這點倒是跟你父皇想得一樣了!”
“這事兒你就彆操心了,欺負你的人,我跟你父皇定不會饒過他們!你就安心清點和親需要的東西,若是差了什麼,記得跟母後說。”陵後溫聲開口。
溫陽甜甜一笑:“多謝母後。”
然後溫陽又在鳳禧宮跟陵後膩歪了好一會兒,才離開了皇宮,回了公主府。
夜晚,江國,一間隱秘的暗室內,光線昏暗,裡麵隻有一盞搖曳的燭火隱隱照亮室內。
在這昏暗的環境中,一個容貌俊朗的男子正靠坐在一張簡樸的木椅上,整張臉隱在暗處,雖然看不清情緒,但那眼下的一抹紅,卻豔得驚人。
此人正是溫陽尋了許久的淩寒。
突然,暗室的門被人輕輕推開,穿著一身夜行衣的青鬆走了進來。
他躬身抱拳道:“主子,今日宮裡的眼線來消息了,近日宮裡動靜頻繁,是因為在準備迎接和親的公主。”
淩寒聞言,隱在暗處的劍眉一蹙,輕聲反問了句:“和親的公主?哪國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