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日天冷笑一聲,說道:“那畜生自己出來最好,否則哪怕將這片沙漠翻個遍,我也要將他抓找出來,碎屍萬段!”
在之後的這段時間裡,沙漠蟲沒有再出現,而修複黑牛號和采集木材的事情也在緊張地進行著。
至於雪兔的傷勢,雖然還沒恢複得多少,但人已經清醒了過來。
經船醫檢查後,並未發現其他異常,隻需要多休息些時日便能徹底康複。
鐘日天得知這一情況後興奮地拉著墨殤到餐室陪他喝個儘興。
看到鐘日天又喝了個酩酊大醉,墨殤無奈地搖了搖頭,默默地走了出去。
來到甲板上的他喚出白羽駒,而後騎著白羽駒飛到枯樹最頂端的樹杈上,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隨即,隻見破軍戒藍光一閃,夏彩兒從破軍戒飛了出來。
夏彩兒看到墨殤在望著星空發呆,便問道:“墨殤,在想什麼呢?”
墨殤望著星空道:“彩兒,你會不會時常想起你的父母?”
夏彩兒一愣,隨後想起之前在千軍之城裡,肖利曾提起過墨殤父親的死另有隱情,而當時的墨殤情緒就非常激動,現在想來,應該是他又想起這件事兒了。
“我父母在生下我後便把我扔在部族裡,他們則去到尚家做家仆。”
“後來,在我十四歲那年,父母將我從部族裡帶了出來,讓我跟在尚玲香身邊做丫鬟。”
“雖然我已經與他們的距離夠近了,但還是沒有什麼交流。”
“所以對於我來說,父母就隻是生我之人,我能報答他們的隻能是讓他們沒有性命之憂,這也是我當年為什麼會答應尚玲香,出去以後替她和吳記撒謊,掩蓋你被他們傷害的真相。”
“在那之後,我脫離了尚家,脫離了尚玲香,在山奇國先鋒部磨礪了半年。”
“當我再次回到金沙國,來到尚家探望我的父母的時候,我才知曉我的父母這半年來也並不好過,隻是迫於生計和貧困,一直留在尚家為婢為奴罷了。”
“至於我會不會時常想起他們,隻能說是在我一個人無助的時候,才會想到他們。”
“想到他們為何要將我帶到這個世界上來卻又不管不顧,又想到彆人家的孩子都有父母疼愛,而我卻隻得到兩個沒有任何感情基礎的陌生人”
夏彩兒的話讓墨殤的內心萬般觸動,因為他的父母也是在他幼小的時候離他而去,一個成了亡魂,一個成了未知。
唯一比較幸運的就是墨殤的父親和母親都十分疼愛他,哪怕記憶再模糊,也依稀記得父母的愛和溫柔。
墨殤將夏彩兒一把拉入懷中,將自己的童年往事慢慢道了出來。
當夏彩兒聽完墨殤那段悲傷的童年後,她雙臂更是緊緊擁抱著墨殤的脖子,柔情安慰道:
“墨殤,彆太傷心了,也許你的母親有不得已苦衷才會離開你的。”
“你放心,不管今後如何,我都會陪在你的身邊,解你寂寞,解你傷悲,解你心頭的枷鎖”
夏彩兒的安慰徹底擊潰了墨殤心底的防線,他用力地抱著夏彩兒,默默流下了眼淚。
他這一路走來實在是太煎熬、太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