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就是在這個商場,做批發生意的。
在接下來的幾天內,二姨生意也不管了,帶著我到處溜達,去了太陽島、極樂寺、中央大街、聖索菲亞大教堂、動物園......
說到玩,相信很多人都會開心,我也一樣,整個人心情舒暢,並不在沉悶。
有句話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看一個人,要看他周圍的圈子都是什麼人。
而我也受到二姨的影響,慢慢變得開朗樂觀起來,腦海裡的小天使,狠狠地把小惡魔踩在地上摩擦。
說到去極樂寺,二姨本意是帶我去拜拜,上香祈福的,因為我的情況,家裡人都知道。
寺院中間,有個十餘丈高的佛祖。
平生第一次去寺院,當我踏入寺院門的那一刻,整個人心情舒暢,內心沒有一絲波瀾,仿佛整個身心都融為一體。
當時有一種想要出家的衝動,可這裡隻收大和尚啊,我卻是個女兒身。
現在想想,如果真的收我,難道我可以不問世事,拋棄父母一頭熱地紮進去嗎?
答案是否定的,我做不到,我還有我的任務沒有完成。
祈福後,我們便走出寺院,出門的時候碰見個老大姐,吆喝道:“姑娘算一卦不,可準了。”
我和二姨沒有理會,打車就往家走。
直至今日,極樂寺和那年不儘相同,門外從不缺吆喝算卦的人,每次去那邊進貨都會碰到這些,我和最初的態度一樣,從不搭言,完全無視。
自古和道門有句老話:“醫不扣門,法不輕傳,道不賤賣,師不順路,掛不空出。”
意思說的很明白,所以這樣做,真的合適嗎?
正所謂上趕子不是買賣,就差拽人進去了。
那段時間過的很快,來哈市已經半個月了,我也呆了半個月,這半個月是吃的好、玩的好、心情好,唯獨沒有事情做。
於是,我和二姨說我想工作。
二姨很給力,很快給我找了份工作,那是在平房區做被褥的工廠,得到消息我興奮的一晚上沒睡著。
早上更是穿上最愛的裙子,準備迎接新的工作,新的生活。
七點一刻,我準時出現在工廠門口,看著陸陸續續有說有笑走來的工人,我不由暗想,這才是我要的生活。
這時有位三十多歲的男人找到我:“你叫李一一。”
“對,是我。”
“跟我來一趟。”他說完自顧自向辦公室走去,我急忙跟了過去。
同時一起走來的還有一位大姐。
男人把我們帶到辦公室,介紹道:“我叫高權,是這個廠子的負責人,這位是楚善文,也是你的組長。”
我有禮貌的說:“組長好。”
組長麵帶微笑道:“不用那麼客氣,咱們以後都是同事,我比你大點,不嫌棄可以叫聲文姐。”
於是按照她的要求,我又重新喊了一遍。
高權安排好後,並讓楚善文帶著我回去工作。
來到廠房,我看見一排排的縫紉機,每個人都在用力蹬著,那時候縫紉機都是手動,腳蹬式的。
我認為,我就是她們其中的一員,但文姐並沒有安排我做這些,帶著我奔另一個廠房走去。
走進這個房間,文姐先是介紹了我,之後給了我一塊粉色的石膏,並告訴我怎麼去畫樣。
聰明如我,很簡單的學會了,就這樣度過了美好的一天。
日子就這樣波瀾不驚的過去,但好運從來不會眷顧我。
三個月後的一天,這時的我已經可以做些裁剪工作了。
在午休吃過飯後,和文姐還有其他同事一起聊著天。恍惚間,我就看文姐的臉,變成了另外一個男人,一閃而過。
而就在這時,我直接暈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是在診所裡,手上還紮著針,隻有文姐陪著我,我慢慢的看向她並沒有什麼異常,這才放下心來。
不論工作中,還是生活上,文姐都非常照顧我,拿我當親妹妹一樣。
我考慮了兩天,這件匪夷所思的事情,要不要和她說,並且我不知該如何開口,我怕她把我當精神病。
說來也巧,月修這天文姐找我逛街,我本想睡個懶覺,不知為何來了精神,一屁股坐了起來。
那天文姐也有點不對勁,原本要去逛街的,可她止口不提逛街的事。
還和我聊起天,說她自己命苦無依無靠,從小在二叔家長大,十五歲便出來打工,在這個工廠已經工作五年了。
就這樣聊著,我也說起小時候的各種怪事,聊了半個小時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