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隻要我去市場,幾乎都不會賣貨,所以乾脆就不去了。
為了這事,我特意找了師父一次。
並且讓她給我算了一卦,師父點好香坐下,片刻後,老仙兒就下來了。
開口就要迎迎風。
作為一個落馬仙,我自然懂這些規矩。
一聽老仙兒要迎風,我順手點了一根煙,遞給了師父。
師父抽了幾口,這才開口說話。
“多......多謝......李門府......小弟子......就知道我好......這口......”
因為我在師父堂口是掛號的,都知道有我這個徒弟,我也沒在意老仙兒稱呼什麼。
他說話還結結巴巴的,半天才順溜起來,說自己是黃家報馬黃小跑,今天特意下山為了我這事,要給我好好交代交代。
我一聽,老仙兒好像知道我要來,並且知道什麼事,我靜靜坐著沒有接話。
黃小跑繼續說:“你家仙家和我們不止說了一次,一拖再拖也拖不過去了,在放任你半年時間,半年後好好帶你家的一堂兵馬。”
說完後,我又問了些彆的事情,黃小跑一一回答後就閃身了。
老仙兒走後,師父也開始勸我,說賺多少錢是多,夠用就行了,你再不看事要出大問題的。
我心想,能有啥問題,還能死人不成,但嘴上和師父說:“好,師父,我回去好好想想。”
說到這裡,想到一個問題。
現在的仙家為什麼不相信弟子的話,尤其是沒有出馬的,但還應下的弟子。
這就和我上述說的話一樣,弟子心口不一,總想著好一天算一天,拖一天算一天。
其實仙家要的真是那張紅紙黑字的堂單嗎?在我看其實不然,無非要的是弟子心裡有他們罷了!
從師父家出來,我仔細回憶出馬之後的大事小情,似乎並沒有帶來幸運的事,唯一的改變是不再捉鬨了。
日子波瀾不驚的過著,轉眼半年過去,來到了冬天。
我們東北這塊,寒冬臘月雪特彆大,而且路都難走,生意更彆提了,根本就是雪上加霜。
“一一姐,今年這雪下的真大,還比往年冷。”麵容青澀的女孩跟我說話,手上的活也沒閒著。
我向外看了看,說:“是的,下雪天冷人也少,今天下班姐請你們吃鐵鍋燉大鵝去。”
事兒啊,就怕念叨。
剛說完沒人,就見一個中年人走進市場,滿身飄滿了雪花,進門後他開始打掃身上的雪。
當他再次抬頭,我看清他的麵容,這不是白總麼。
記得他叫白金城,是在俄羅斯做生意的,每次來市場拿貨都不低於幾十萬,甚至上百萬,這可是個大財主。
我心想,這次一定不能錯過機會,要讓他在我這裡多拿點。
我拿個毛巾快步走上前:“哎呀!白哥來了,快點擦擦。”順勢把毛巾遞了過去。
此時我這出,像極了站街女郎。
白哥接過毛巾看了我一眼,說:“就你小丫頭片子會來事,上次和你說的事在考慮考慮。”
白哥之前和我說過,讓我和他去俄羅斯,幫他照看生意,一年給我三十萬,還說我倆要是搭檔錢都賺飛邊子了。
誰還不明白他那點小九九,更何況我一個頂香的,更是心知肚明,所以被我拒絕了,沒想到他又提起。
這可是個借坡下驢的好機會,於是我說:“我還真考慮了,但這攤子撲的也不小,要不白哥你幫我消化消化。”說完我俏皮的看著他。
這白哥聽我這麼說,也明白我啥意思,回道:“那行,這次就不去彆家了,這死冷寒天的,年前我就來這一趟,多拿點貨你這夠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