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沒病了,抑鬱症也好了,半個月後就是春節了。
我這是第一次沒回家過年,好在有二姨他們陪著,倒也不孤單,我們煮了熱騰騰的餃子,一起吃了頓年夜飯。
結果,過了年之後,還沒出正月我又生病了。
病的很離奇,沒有一絲征兆。
我一沒有發燒,二沒有頭疼,是吃得下喝的下,胃口十足,但就是渾身無力,走路膝蓋特彆疼。
其中一條腿像墜了一塊巨石,到了晚上更是如此,腿總是突突亂跳,整夜整夜睡不著。
毫不誇張的說,那時候一百米的路,中間我都要休息一次。
而且自己一個人的時候,還特彆想哭。
一開始我以為抑鬱症又犯了,很快讓我否決了。
我又想是不是仙家串竅,還是不對,這次和之前不一樣。
我想找黃天英他們問問,但又不想求他們。
通過自殺的事,我知道他們一直在保護我,可是現在這個罪,我肯定要自己受了。
難道,這就是出馬弟子該承受的磨難。
慢慢的越來越重,我的單腿膝蓋腫的很是離譜,靠著拄拐走路。
我在家呆了半個月,陪伴我的隻有消炎藥,和二姨每天送的飯來續命,我想這樣可不行,這不越來越重麼。
於是,我給文姐打電話,向她求助。
這時候文姐的紮花店已經營業了,她關了店門,叫上車就送我去醫院。
到了醫院各種抽血化驗,拍片檢查,說我得了滑膜炎,其他一切正常。
然後開了藥,醫生告訴我這條腿彆用力,過段時間慢慢就會好。
回家後我是按時吃藥,不但沒有好反而更嚴重了,到最後乾脆躺平了,提前坐上了輪椅。
四處尋醫問藥無果,這種狀況持續了三個月之久。
這天,文姐來家裡看我,帶了很多水果,看我這個樣子,她也很是心疼。
就見她遮遮掩掩好像有什麼話。
我說:“文姐你有什麼事麼,咱倆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文姐看我一眼,抓起我的手,朝我的手指處方向摸去。
我很奇怪,摸脈不是手腕嗎,可她摸我的手指乾嘛。
她此時很專注,就見她皺起眉頭。
鬆開後說:“怪不得你病一直不好,你這脈象還可以,唯獨有一點,你身上有仇仙。”
我驚訝道:“我奶奶之前就是頂香的,我身上怎麼會有仇仙呢?如果是仇仙,那為啥仙家不告訴我。”
文姐說:“自己因果自己了,你得承受,並不是什麼事情仙家都會告訴你。”
我聽說過仇仙,各種折騰人,但我這個多大仇啊,把我折騰到不能走路,明顯和彆人不一樣啊。
文姐說:“你這個仇仙是被老輩傷了腿,他也想讓你嘗嘗這種滋味。”
我頓時清醒,難怪我不能走路,原來是這個被打斷腿的仇仙纏著我。
他當時是被打斷了腿,肯定也會讓我腿受傷,所以才走不了路,而且這種罪我真切的感受了一回。
這個滋味真的太難受了,每天望著外麵來來往往的行人,自己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