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於德海單獨走了過來,笑著說讓我幫幫忙。
而那個男人也不再說什麼,就在邊上站著。
既然對方都給台階了,我也不好走了,況且方姨還給我出了氣。
秉著速戰速決的態度,我走到老太太身邊,坐了下來。
看著老太太乾枯的手,不知哪來的勇氣,三隻手指往手腕上一搭,我瞬間整個身體都炸毛了。
這時候,我感覺周圍一個人都沒有,隻剩下我和老太太。
從脈象來看,她就像剛剛運動過後的成年人,心跳的鏗鏘有力,這確實不是一個老人身上應該出現的。
隨後,我順著她的胳膊抓了上去,然後又摸了摸脖頸下麵。
這一套操作,我是第一次用,也不知道自己咋會的,從摸脈到抓脈,然後在摸,一次次的確認老太太情況。
在反複確認後,基本已經斷定了,老太太陽壽已儘,現在就是活受罪呢。
可畢竟經驗不足,我不明白是什麼原因,讓一個年邁的老人,不吃不喝硬生生受罪這些天。
我鬆開手,反複琢磨,真是想不通。
那個男人見我眉頭緊皺,對我說:“我媽是不是還有救,我就說她沒事吧。”
一向好脾氣的文姐怒了:“閉嘴,要不你就出去,彆打擾她。”
“文姐,你來看看。”
文姐看了一會,對我搖了搖頭:“咱倆是不是折這個活上了?”
“不會,要是這樣,仙家不可能讓我來,一定哪裡出了問題。”
這時,不死心的我走上前,又把手搭了上去,同樣的感覺再次出現。
但這次,卻有不一樣的收獲,我明顯感覺,老太太丟了一魂一魄。
同時,我還看見一隻黑狐,傲視群雄得姿態,直盯盯的看向我。
我一下就明白了,然後開口道:
“老仙家你是誰?為什麼要折磨老太太,有冤咱說冤,有苦咱說苦,我可以幫助你。”
他眯著眼看向我:“哦!你能做主?”
“我想應該可以。”
他高傲的對我說:“那就給你說也無妨。”
這裡插一句,老仙兒想讓你看的時候,自然就能看見,但第一次他並沒有給我看,所以才會出現這個結果。
接下來,黑狐說他叫胡天黑,是於德海家的保家仙,曾因祖上恩惠,護佑了於德海一家三代人。
可謂一家人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大人小孩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也算為他一家立下汗馬功勞。
起初一家人對他比較恭敬,初一十五也上香上供,但一次意外之後,於德海一家開始斷供了,甚至把牌位扔進了溝裡。
那是在一天的下午,於德海父親騎自行車下班,後邊來了一輛大貨車,由於著急車鏈子蹬掉了,眼看要被後車撞上了。
於是他踢了一腳於德海父親,導致摔在了路邊,這一摔把腿摔骨折了,然後送往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