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她說這話,就有點生氣,哪有子女這樣給父母問事的。
對於不孝子孫我也沒客氣,“大姐,你這事不該找我呀,你該去問牛頭馬麵,去問黑白無常,去問地府陰差,再不行你托托人問問十殿閻羅,你問我啥用?”
這大姐也沒生氣,訕笑著說“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是通過於德海介紹來的,我爸爸現在的情況跟他家是一模一樣,家裡人商量一下不想他在受罪了,所以才來找你。”
聽他這樣說,這是又一位老人家不咽氣,也不知曾幾何時,我打出這樣一個名號。
誰家老人不咽氣就找我。
於是我換了一種態度,說“大姐,你家老爺子啥情況,你和我仔細說說看我能處理不,免得白折騰一趟。”
隨後她在電話那邊滔滔不絕說了起來。
她說,她的父親是半年前得了腦血栓導致半身不遂,在這半年是吃喝拉撒睡都在床上,家裡子女又都在外地工作,於是給他請了一位保姆。
可就在一周前,保姆打電話說他父親最近不吃飯,而且不會說話了,好像有點不對勁。
因為這事,家裡子女陸續往回趕,她也是今天才趕回來,托人打聽才知道我能看這種事,就打來電話詢問。
她簡要的敘述也沒說清楚啥,無非就是老爺子嚴重了。
我想了一下說“那可能是老爺子腦血栓嚴重了,你該帶他去醫院看看,之後在來找我。”
這大姐沉默了一下,說“不用去醫院,我們姐弟幾個都研究了,肯定是邪乎病。”
“大姐,你們兄弟姐妹能研究明白,你還找我乾啥?我讓你去醫院是為了老爺子好,明白不?”我秉著負責的態度繼續說道“彆一天邪乎病邪乎病的,哪來這麼多邪乎病,所以有病還是要相信科學,最起碼先去醫院查一圈,就算老爺子真有外病,咱兩頭兒看也不犯毛病吧?”
大姐被我說的啞口無言,吭嘰半天後說“嗯嗯,你說的對,我們明天一定去醫院,可現在咋辦,你還是跟我去看看吧,我找車去接你。”
我沒接她的話茬,可是她磨磨唧唧半天,總之就是說讓我去看看,我也就同意了。
說實話,這大晚上我是真不愛動彈,如果是白天還真無所謂,看一看也不少塊肉。
隨後我告訴她地址,她樂嗬嗬掛了電話。
說起她這個樂嗬嗬掛電話,當時我還挺不理解的,試想誰家老人到了這個時候,子女不說嚎啕大哭,也不至於樂吧。
但看過之後,我才明白咋回事。
在等待期間我給祁丹打去電話,讓她陪我一起去,目的是讓她跟著學習學習,她挺開心就答應了。
過了不一會,這位大姐再次打來電話,告訴我已經到樓下了。
我穿好衣服開門就要下樓,可當我要關房門的時候,又折返了回去。
我來到抽屜前,找到一隻之前用的錄音筆揣進兜裡。
這個行為在之前看事中從未有過,但不知今日我就這樣做了,也多虧了這個錄音筆,救了我一命。
下樓後,我就坐上她找的蹦蹦車,然後接上祁丹一同前往目的地。
說實話,這車我還真是第一次坐,彆提有多舒服,到她家這段路差點沒把屁股顛開花了。
大概過了二十分鐘到達目的地,我和祁丹托著開花的屁股走下車,大姐也是熱情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