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天彪說著也非常氣憤,然後問我“你說我該不該複仇?”
“該複仇,你也報複成功了,李春香被你磨的滿大街打滾,可以說比死還難受。咱們何不嘗試放下,再說怨恨纏身對老仙兒你修行也不利啊。”
我說完,黃天彪接話道“那是她的報應,與我何乾?他祖先打死我家六口人,這樣就想讓我放過他們,我今天能來不代表我能饒過他們。”
我說“老仙兒,打死你家的人不是李春香本人,更不是趙老蔫兒,雖然他們是後輩,但你也成功報複了,還想咋地?”
“我能咋地,我要他死,啥時候死六口人啥時候為止。”
黃天彪厲聲說完,我也不著急,這事不是急活,再者說他們總會拿死嚇唬人,真正被磨死的不是沒有,但是並不多。
於是我想了想,說道“老仙既然你都能撐得起天子輩分了,道行肯定也不低,念你這些年修行不易,咱們還是化乾戈為玉帛最好,等他出馬立堂,我讓你上他家堂口,以後咱好好修行,怎麼樣?”
說到上堂口,黃天彪眨了眨眼顯然心動了,然後問“這事你能做主?”
我急忙對趙老蔫兒使眼色,趙老蔫兒也不傻,就說“老仙兒你說啥是啥,隻要放我們好,你想咋地都行,以後我家立堂了你說話就是聖旨,要吃啥要喝啥,我保證滿足您一切要求,您看行不行?”
咱說趙老蔫兒這幾句話說的,可謂卑微到極致了,不過也是沒辦法。
有人可能會說,仇仙兒上堂口那不更鬨翻天了。
其實仙家是講道理的,規矩禮法比我們人都要遵守,話不說透砂鍋不打不漏,有仇有怨必須聊明白。
隻要在根本問題上解決,儘量滿足他們的訴求,一般都不會捉鬨。
就像我家黃小樂一樣,開始也是個仇仙兒,現在還不是東跑西顛跑出去給我辦事。
所以這樣看,仇仙兒上堂是解決問題的一種手段,同時讓他們認為自己被重視了,心裡自然也就舒坦了。
反過來講,有些人不處理仇仙兒,直接給立上堂口,仇仙兒憋著一口氣,就算立完也難以消停。
這種現象,也是有些人立完堂口不好的原因之一。
再者說,誰能保證他們不會混進堂營?要是偷摸混進來了,豈不是更糟糕。
所以還不如聊在明麵上,總比陰溝翻船好。
但大家彆認為我說仇仙兒能上堂口,就不分青紅皂白都給上堂了。
切記,一定要理清思路,問清訴求,還要讓他們心服口服。
就比如黃天彪這樣難纏的仇口,隻有讓他明白,他得到了重視,這家人也心甘情願懺悔了,在給些好處,他自然就不鬨了。
在趙老蔫說完後,黃天彪明顯消氣了,但還是在端架子,然後黃天彪對我說
“我今天能落馬是給你家黃天龍麵子,但沒想到你這個小弟馬還挺會辦事,我對此還算滿意。可就算這樣我心中的怨恨還是難以消除,難道我家六口人白死了?你現在也知道前因後果,隻要你能讓我滿意,這件事不是不能解決。”
我長呼一口氣,看來這事有門,他不就是想找個台階下麼,然後我笑著說“是是是,老仙兒您既然信著我,那我不防說說我的看法,你看是不是這麼個理兒。”
黃天彪搖頭晃腦看著我,示意我說下去。
我告訴黃天彪,不論是人還是動物,一個家族幾輩可能就出現一個修行人,這是很難得的。
這個人要承載幾輩人留下來的業,相對來說這個人的生命路徑,也往往與正常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