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振東家堂口,顯然是這位土匪更有道行,所以理應上位。
但我們也不可讓生前頂香之人挑理,至於他家的老太太,我則安排了去打關,老太太對此也是很滿意。
畢竟清風煙魂走地府更方便,這項重任也隻有她能做好。
當天隨著堂口順利出完,這件事算是告一段落了。
都振東說家裡還有活,第二天拿個堂單就回家了。
臨回家前,我告訴了他如何供奉,如何上香,最基礎的理論是和他講了個清楚。
等他前腳走,祁丹後腳就進來了,這個心性不穩的家夥肯定是有問題了。
我還真沒看錯,她坐下後直接說道“師父姐,你告訴我出馬仙到底是不是仙兒?”
三十好幾歲的人了,供堂口都好幾年了,這問題問的多幼稚。
當時我氣的腦瓜子都炸了,這都收的啥徒弟,然後我就對她說“你供奉這些年堂口真是白供奉了,如果沒我在,你是不是早翻堂子了?”
這點真不假,她經常說活不好,張羅著翻堂子,想換一批老仙兒。
因為有這樣一句話,說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新來老仙兒忙上忙。
意思就是新來的仙家,想讓你承認他的厲害,就必須要顯道,而顯道行最好的方式就是去抓活回來。
我身邊很多人就是這樣,他們沒有活就賴老仙兒,說自己家老仙兒不行,然後翻了一次又一次,換了一批又一批。
殊不知不是仙家不行,是自己人不行。
沒事時候從不會摸摸良心想一想,仙家是少你吃還是少你喝,還是讓你住大街了。
不都是小二郎腿一翹,小草卷一叼,在家吆五喝六的嘛?
而祁丹有這樣的心理狀態,就是和那些朋友學的,要不是有我在,她真的就翻了,這是實話。
我之所以這樣肯定仙家,也並不是我有多高尚。
是因為,當年我剛打算看卦的時候,和仙家打過賭。
我和我家老仙兒說,如果可以就讓我好好做買賣,我保證好吃好喝供著他們。
可我家那些傲嬌的仙家說,他們不用我供奉,自己可以掙出吃喝,如果我同意看事,還可以掙出我的吃喝。
我強勁兒就上來了,就開始和他們理論,最後形成了賭約。
之後,長達一年的時間,他們看卦解事我就拿本子記上,買供品我也拿本子記上。
年底算完賬我輸了,人家確實沒用我花一分錢,還給我吃喝賺出來了。
那可是互聯網還不火的時候,是不是很神奇?
所以我不得不承認,老仙兒確實牛。
當天我說完,祁丹就說,“師父姐,可是這個行業越來越難做,我也是聽人家說的,出馬仙不是仙兒,出道的才是正神。”
當時我無奈一笑,我一猜她就是聽彆人說的,這家夥心思重又想多了。
她見我無奈的表情,就說“姐,你快說說你的看法,我還是比較信你的。”
我長歎一口氣,說道“那玩意我小時候就沒聽說過,是最近才興起的,道士就是道士,出道是啥意思。經常聽人說南茅北馬,我咋沒聽過南茅北道呢?咋沒聽過南道北馬呢?”
“是哦。”祁丹眨巴著眼睛,想了一下又問“這個問題你說的沒毛病,我也懂了,可是你怎麼證明仙家是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