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喬站在門口，看向霍厲霆。
男人的一張臉格外的冰冷，在看到南喬的時候，扯了一個笑容給她。
南喬也笑了笑，看霍厲霆身後的賀歡顏，還坐在地上，眼淚在臉上劃過，看起來好可憐呀。
這楚楚動人的姿態確實挺柔弱的。
南喬看向霍厲霆，開口道：“是我把賀歡顏打在地上的。”
“她說了。”霍厲霆不以為然地開口道：“但你一定有你的理由，打就打了。”
南喬確實很意外，霍厲霆的反應。
他沒有因為賀歡顏而興師問罪。
“就算沒有理由，打也就打了。”霍厲霆再度道：“不必跟我說。”
“好吧，那我以後見她一次打一次。”南喬笑著道。
霍厲霆看向她，微微點頭，沒有一點憤怒，隻說：“隨你高興。”
兩個人這樣旁若無人的對話，讓賀歡顏聽的臉色一陣慘白。
霍厲霆走進南喬的門內，直接關門。
賀歡顏被關在門外，她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彆提多難受了。
她無聲地落淚。
這時，程怡然的房門開了。
她從屋裡走了出來，到了賀歡顏的跟前。
賀歡顏抬眼，對上了程怡然的目光。
她抿唇，快速地伸手抹去了自己臉上的淚。
“讓你看笑話了，怡然。”
程怡然看她到了現在還嘴硬，也是無語極了。
其實剛才，她在門口，早就聽到了一切。
她覺得，賀歡顏主動找上人家南喬，很是讓人無語。
就算喜歡霍厲霆，愛得很深，很不舍，但這事跟南喬沒什麼關係，你可以去找霍厲霆。
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人家霍厲霆也沒有那份心思了，就應該適可而止。
再愛，也不能不擇手段。
所以，程怡然沒辦法再去同情賀歡顏。
“你為什麼要把自己活成一個笑話呢？”程怡然終於還是開口，“賀逸哥知道，也不願意看到這樣的一幕。”
“彆跟我提他。”賀歡顏忽然抬高了聲音。“他自己願意當烈士，害得我的都得跟著不斷提高自己，不然不配做烈士的妹妹。”
錯愕著，程怡然眼底閃過了失望。
“但你也彆忘了，你作為烈士的妹妹，還享受過賀逸哥帶給你的那份尊榮，在他的光環下，你也過了很久，自然要為這份尊榮付出相應的代價，難道你隻想收獲不想付出嗎？”
“那又怎麼樣呢？”賀歡顏心裡很不平衡，也忍不住喊了起來，“我受的那些苦，你又知道多少？”
“在這個世界上並不是隻有你自己受苦，多少人都受苦。”程怡然道：“隻要活著，就得不停的受苦，多少人都是求而不得，不停地受難。”
“說來說去，你還是對我有偏見。”賀歡顏伸手扶著走廊裡的牆壁，準備起身。
看她起來困難，程怡然伸手去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