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霍家老宅。
老頭一晚上沒睡,白天回來躺了一個多小時就起來了。
霍厲霆發了那個視頻,澄清霍修遠沒有私生子,而他霍正山才是婚內出軌,有私生子的那個之後,早上股票一開盤,霍氏的股票竟然不跌反漲。
輿論發酵的更是奇怪,大家竟然都覺得,霍厲霆是一個敢於承擔,敢於直麵醜聞、負責任的總裁。
然後,所有人都把矛頭指向了霍正山。
說他是一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幸好已經退休,不然霍氏早就破產了。
說他這個老流氓,不知道在外麵有多少私生子呢。
要不然的話,妻子怎麼可能跟他分開那麼久的時間。
這麼幾十年,一直在分居。
陶子曦就是因為知道霍正山出軌了,才不跟他在一起。
這麼多年不離婚,為的是拖死小三。
說陶子曦這樣做,也是為了錢,但為了錢,也值得,終於等來了霍正山的惡果。
霍正山知道這些評論後,更是生氣,血壓飆升。
他覺得,人們對於出軌的男人,總是存在一種最大的惡意。
也根本不管這個出軌是不是主觀,就是一股腦地責怪,怨懟。
他這輩子最大的錯就是被謝坤算計,好心被人利用,得不到任何人的理解,還要被責怪。
他的血壓很快就飆了上去。
沈涵給他吃了降壓藥,一直關注著老爺子的健康狀況,生怕被刺激到。
下午,剛稍微平複了點,他們接到了消息。
沈涵來給他彙報:“老爺子,陶女士和霍總他們,以及南小姐,在時光閣跟曾賀律師見麵,曾律師帶了助理方秉然來,南小姐親自去機場接機,看來此舉是公事,就是為了打離婚官司而來。”
“這個官司是躲不掉的。”霍正山沉聲道:“我了解陶子曦,她既然決定這麼做,就是想要讓人知道,我欺騙了他,我在這場婚姻裡,是主要過錯方,而她現在,也被人詬病,在這場婚姻裡,圖錢,我們是誰也沒有贏家。”
沈涵看老爺子這樣說,歎息道:“老爺子,您如今已經這個年紀,服個軟,道個歉,我看事情也就過去了。”
“你想的簡單了。”霍正山搖搖頭。“這些年我都在服軟,事情非但沒有過去,陶子曦依然是不離婚,分居的狀態,我和她之間,早就沒了信任,隻有不甘心,我們誰也不是贏家,她若是不想撤訴,誰勸也沒用,我道歉也阻止不了。”
“但是這些年裡,老太太也跟您私下裡見麵,雖說偶爾也吵架,可也是為了彼此共同的利益,相處還算融洽呀。”沈涵低聲道。
“不離婚,分居,相處融洽?”霍正山冷笑:“這麼多年,蹉跎歲月的人豈止是她陶子曦,還有我呀,她還想要我淨身出戶,還想要我身敗名裂,她想自己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上審判我,我不能給她這個機會,她若是脾氣好,不那麼強勢,我又怎麼會搬出去住,又怎麼會被人算計?這個出軌,我也是有苦難言。”
沈涵聽老爺子說這些話,眼中劃過一抹無奈。
在他看來,這次老爺子是強詞奪理,但婚姻出問題,也確實不是一方責任,老太太也確實有一定的責任,隻是多少的事。
隻是老爺子是上司,他也不好多說什麼,畢竟是人家的家事。
“沈涵,你去找曾賀律師的死對頭於放,我要委托對方,打這一場離婚官司。”霍正山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