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副樣子，讓南喬很是意外。
她把目光抬起來看向霍厲霆。“謝坤精神狀態不好？”
“阿爾茲海默症，做了檢查，證實小腦萎縮十分厲害，但依然記得爺爺的名字。”霍厲霆扯了扯唇。“我不知道該去同情她，還是該去憎恨她，她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了代價，整得自己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你奶奶看到謝坤沒有？”南喬再度問道。
“沒有，她想要去看，我沒讓。”霍厲霆道。
“你怕你奶奶看到了，會更恨你爺爺？”南喬是了解霍厲霆的“你也怕她會懊悔自己的行為。”
“看了之後，一定會後悔沒早點離婚，也會更憎恨爺爺。”霍厲霆望著南喬。“你再看看霍安婷，往後翻照片。”
南喬打開，認真去看。
這才發現，霍安婷有幾分跟霍修遠的樣子，仔細看，她跟霍修遠都像霍正山，而霍宴大概是承襲了他母親的樣貌，才跟霍厲霆那麼相似。
“我覺得還是讓老太太見一下謝坤吧。”南喬開口道“看了之後，她會震撼的，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霍厲霆一怔，深深的凝視著南喬。
“當然，你自己決定。”南喬也僅僅代表個人的意願。
南喬繼續翻看照片，後麵，霍安婷穿著病號服，形容枯槁。
南喬再度吃了一驚“霍安婷怎麼了？”
“肺癌。”霍厲霆道“晚期了，轉移了。”
南喬呆呆地看著霍厲霆。“所以，你同情她們母女？”
“我不知道。”霍厲霆搖搖頭。“我第一眼看到她們的時候，是同情的，但理智告訴我，她們咎由自取，謝坤接近爺爺，總是有目的的，明知道爺爺說有婦之夫，還要靠近，是她的錯，但她也為此一生買單，爺爺有些狠。”
“我倒覺得你爺爺挺男人的。”南喬放下手機，再度道“彆人對不住他，他用一輩子讓彆人不痛快。”
霍厲霆啞然地看著南喬。“你的意思我有點優柔寡斷嗎？”
“不！”南喬搖搖頭。“你比較善良。”
霍厲霆輕嗤“你是笑我軟弱可欺吧？”
“我是希望你彆學你爺爺。”南喬也笑了。
“放心，我不會。”霍厲霆認真道。
“難怪霍宴要那樣做。”南喬若有所思地開口道“換做是我，看到親人被折磨成那樣子，大概也會出手反擊的，隻是反擊不會涉及無辜，可能會搞垮霍氏。”
霍厲霆眼底倏然劃過驚訝，“你同情霍宴？”
南喬搖搖頭。“不算是同情，是同理心。”
“我不同情他。”霍厲霆沉聲道“若是他憑本事收購了霍氏，我反倒是尊重他是個男人，跟賀歡顏勾結在一起，搞一些上不得台麵的手段，不過是個小人。”
正說著呢，電話響了。
傅雲深打來電話，給霍厲霆。“昨晚上霍宴準備逃離，被發現了，他情緒不太穩定，知道他外婆和母親回國，一直要求見他們。”
“他在你身邊嗎？”霍厲霆問。
“在。”傅雲深道“他想要跟你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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