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話少年覺醒,築起反擊的高牆其五,關於過去的舊和新,是對手也是老友
“山田,這位是?”
久彆重逢後上杉的第一個問話便是開門見山,對於最為在意好奇的地方便放在最首要的位置是他從過去以來一直都沒有變的性格。
“我是藤和由佳裡,初次見麵便拜訪府上若帶來不便之處還請擔待。”
而在少年前頭回答了主座上上杉的問題,藤和關於自己的事情並沒有全權讓少年代勞。
“謔,哪裡哪裡,這裡招待不周之處,還請多多包涵!”
上杉終於開始將目光直視起少年身邊的金發女子,即便是一副西洋人的樣貌,但是主張起的自我卻有強硬的態勢;麵對這不同尋常的女生,上杉的眼神中充滿了神采。
“我叫上杉恭,這座‘天龍流九頭龍道場’的主人,請多指教!”
上杉抱拳行禮,向藤和介紹起他的新身份。
藤和回禮點頭,隔席而坐,氣勢不曾動搖。
“這麼久不見,和女生們的交往越來越順利了啊,這位藤和小姐,已經是你第幾任的密友了?”
方還為兩人能不能好好對話而擔心,印象中作為自己當時陌生人的立場和上杉的初次見麵就是遭到他劈頭蓋臉的無情直擊;掩飾著內心的擔憂的少年差點為上杉接下來的問話將手中杯子裡的茶一口噴出來。
沒想到上杉依舊如此刁鑽,問的問題也是相當的有準度的啊。
“托你的福,能夠和異性真誠相待,結交到的友誼也是日益增長,就如同遍布於天下的義理,川河彙入海,心意相通的情誼也如水天一般源源不絕。”
說實在,麵對這個問題,少年也絕不知要做怎樣的回答才算是恰當;倒不是說當著兩人的麵亦或者隻是單獨麵對他們其中一人的情況下回答會變得容易,不管是麵對他們哪一人都是無法單純的解釋得開的。
但是在這片無法欺騙內心的土地上,麵對這個棘手的問題,少年表現出了如同過去那般可能會讓人不明所以的故弄玄虛的態度。
“不愧是你啊,當時拒絕了將軍的請命可真是可惜了啊!”
“足利的情誼太過深重,即便是現在的我都沒有自信能夠接受她的請求……”
“如果你不是個男兒身的話,本來的前途本該是不可估量的呢,如今作為一介平民,過著隱居的生活,回避平定天下的責任,你也變得和將軍沒有什麼區彆了呢!”
上杉收起了他的禮節,對於當年之事仍舊是一副耿耿於懷的模樣,挑起的俊秀的眉宇昂起的臉龐是對於少年“無為”的否定。
“如果不能為天下之人的安居樂業而努力實現的話,那即便冠有天下人的名號,也是對禦子的背叛,有愧這個名號!”
“現在這個時代,像禦子那樣的隻懂得過家家的小鬼的話,還有聽得必要嗎?從你我的父輩之時起就一直都是那副長不大的模樣,對於那種無法做出改變變革的覺悟的人,是愧對作為‘新’的夢想!”
聽著上杉的義正言辭,對於當年隻懂得縱橫戰鬥場,揮灑汗水計謀和力量的年少輕狂的時刻,像這般能夠“冷靜”地互訴道理的場合是少之甚少;即便是事情經過了那麼多年,當事的兩人如今也都是變了模樣,那份隱藏在心中的熱情,卻是隨時都能被喚醒的呢。
“恭大人,又在談論‘天下事’了呢,都說好了不再過問了的嗎?新之助閣下也請不要一味地迎合著恭大人!”
打斷了如辯論般熱鬨交談的二人,直江從內堂進門而來;這一次的著裝不像之前那般來去得匆忙,是裹起頭巾梳理整齊的長發模樣;從她身著圍裙的裝束,應該之前的離場是前去晚飯的準備之事能夠推測。
畢竟也都到這個點了呢,過上了尋常的生活也該是作為尋常人該吃晚飯的時間了呢。
“也罷,過去之事不提了,你我大家都已經是畢業之人,當年的夢想也早已經隨之結果,不管是多麼絢爛的花朵,也終歸會迎來這天;我對於當年並沒有遺憾,現在的‘天下’也有新世代的人們為之追逐,人生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被直江勸誡,上杉強硬的態度也隨和了下來,在少年印象中的那個不把自己信念貫徹到底就不罷休的好敵手如今這般的改變,真是有點刮目相看的感覺。
“上杉你也變化了不少呢!”
“哈哈哈,那也是托了你的福啊!”
模仿著少年先前回答時的模樣,氣勢逼人的上杉此刻是一副豁達的樣態。
中斷了這一時說不完的話題,上杉招待二人晚飯,是由直江做的素食齋飯;看著這與曾經款式相同的餐點,不禁讓少年回想起第一次來這裡時,受到上杉一家人招待的樣子。
從上杉直江那裡知道,兩人是從今年年初從市區裡重新搬至這裡,結束了在市區通行的學校附近租房的生活。
作為繼承寺廟的一家,由於上杉升學的緣故,上杉家便離開了一直居住的這間道場,到市中心的寺院生活,而就在去年年底,因為上杉祖父輩的緣故,遠在京都的本寺的繼承就落到了上杉父母的身上,接連的變動讓上杉又變回獨身一人生活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