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小濤等四人,在金小甜的幫助下,辦理賓館入住手續的時候。
位於這家賓館十樓的豪華包廂中。
與賓館一樓歡快的氣氛不同,包廂內的氣氛顯得壓抑,包廂內的人愁眉不展的吸著煙,令彌漫著濃濃的青煙,仿佛要將所有人吞沒。
金家的族長兼金氏集團董事長金孟山坐在上首位置,他緊縮著眉頭,凝重的看向對麵“小章,銀行那邊有沒有新進展?”
金孟山口中的小章並不是年輕人,而是一名戴著眼鏡的中年人,名字叫章敬生,是金家集團董事會的秘書,也是金孟山的嫡係與助手。
章敬生旁邊坐著的兩名中年人,均是金孟山的嫡係,在金氏集團中掌握重要權力。
其中那身著華貴禮服、容貌姣好的中年女子,名字叫華慧,負責海外投資項目。
另一名瘦瘦的中年男子,則是金氏集團的財務總監,沈超興。
章敬生歎息道“本來,幾家銀行的授信已經批下來了,雖然授信的總資金量不及預期,但足夠集團度過這次流動性危機了。
不料,今天上午時,銀行突然發來函件,說是由於上級加強了貸款資金的監管和審查措施,咱們的貸款需要被重新審核,補交材料,唉……銀行這麼一折騰,短期內恐怕是指望不上了。”
“找他們上級,做工作呀。”金孟山道。
章敬生苦笑著抬了抬眼鏡,“董事長,這還要您教嗎,該做的工作我都做了,該找的人我都找了,全部沒用哦,就好像這些銀行一致商量好了,共同為難咱們似的。”
“董事長,這事兒有蹊蹺啊。”集團財務總監沈超興開口說道,“我挨個給這些銀行的領導打電話,都是哼哼哈哈的,沒有一個人能指望的上。”
金孟山靠在椅子上,手指揉著太陽穴,歎息道“剛才我試著打了幾個銀行高層的電話,還是沒有打通……這樣的事情,十年前我曾經曆過一次,那一次,差點令家族股權易手,難道這一次……”
沈超興吸了口煙,道“我看不像是競爭對手做的,咱們集團已不是十年前了,競爭對手就那麼幾個,他們要是有所動作,我們應該早有察覺的。”
金孟山點了點頭,“可能是我想多了,今天家族大會結束後,明天我就去帝都,拜訪幾位領導。”
他看向華慧,“華總,你那邊的情況如何?”
華慧苦笑道“美利堅和歐洲的項目依然沒有起色,尤其是美利堅的項目,由於投資方的老板換人了,投資風格發生巨大變化,要求對所有項目重新評估,咱們投入了巨資的項目不得不在那裡耗著。”
“簽了合同都能不認賬,這些鬼佬……”章敬生嘬著牙花子道,“要不,咱們起訴他們?”
華惠搖頭道“海外訴訟,勞民傷財,而且非常消耗時間,訴訟時間動輒兩三年,等結果出來,黃花菜都涼了。”
“超興,集團自有資金,還能堅持多長時間?”金孟國問沈超興。
“事情就是那麼寸,咱們得流動性全部凍結在項目中了,集團目前的資金,隻夠支持集團運轉兩個月的了,兩個月內如果沒有資金注入,集團絕大多數項目會陷入停滯,如果再遲一個月,員工的工資都發不出來了。”沈超興道。
“這事兒暫且不要聲張,以免亂了軍心。”金孟山正色道,“剛才孟玉跟我說,冷杉投資公司那邊,似乎有好消息。”
“董事長,冷杉投資在業界以吃人不吐骨頭著稱,將他們引來,是引狼入室啊。”華惠憂心忡忡道。
“兩權相害取其輕,目前集團的流動性即將枯竭,找冷杉投資公司進行短期融資,待集團項目的資金回籠了,立即償還債務就是。”沈超興道。
“要度過目前的難關,也隻能如此了。”金孟山長歎一口氣,走到窗戶邊,望向樓下的族人們,“金家從商,可以追溯到帝國初創時期,期間曆經坎坷,然而,因為族人們團結一心,每每均能逢凶化吉,但願這一次,也能度過難關吧。”
華惠望著金孟山略顯佝僂的背部,目中顯露憐惜,心中輕輕一歎。
五年前的金家,還是團結的,可近些年來,尤其是金孟國離開家族後,金家的價值觀迅速發生著變化,許多族人效忠的對象,不再是家族的榮譽,而是金錢和利益
就說這一次家族聚會,你的願望是好的,可是……家族董事會中暗流湧動,你不知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