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年小濤在監所裡吃完了早餐,便坐在床鋪上等待提審。
和昨晚一樣,他等了一個多小時,除了等來了換崗的士兵,卻沒有等來提審自己的人。
他坐不住了,走到鐵門前,向對麵大聲道“喂,兄弟,麻煩你向羅上校傳個話,就說我有……有事情要告訴他。”
看守士兵對年小濤點了點頭,低頭撥打電話,說了幾句後,將電話掛掉,對年小濤說道“你等一會兒,上校馬上就過來。”
十分鐘後,四名荷槍實彈的士兵走到監所門前,帶隊的士兵道“年小濤,我們現在要提審你,請你配合。”
從昨天等到現在,年小濤終於聽到了“提審”二字,心弦頓時一鬆,奶奶的,總算輪到我了啊。
旋即,他又愣了愣,帝國監牢之中,像自己這樣,渴望被提審,渴望被定罪的人,恐怕就自己獨一份吧。
“嗯,我配合。”年小濤苦笑道。
一名士兵打開鐵門後,四人走進監所,給年小濤戴上手銬和腳銬,然後四人將年小濤夾在中間,帶離監所,向提審室走去。
四名士兵都是強壯的普通人,年小濤動動手指頭,就能把他們摁倒。
他並沒有反抗,而是乖乖的跟著士兵向提審室走去。
就如他昨天對李靜怡說的,他從心裡麵,認為自己是帝國的臣民,不到萬不得已,他不願意反抗帝國的威權。
年小濤被帶入提審室,在椅子上坐了一會兒,羅炫推門走了進來。
他沒有帶其他人,就一個人,隨手關上門後,走到審問人員的椅子上坐下。
羅炫似乎在思索著什麼事情,顯得有些走神,坐在那裡微皺著眉頭,一言不發。
年小濤咳了咳,開口說道“羅上校,昨天我想了一宿,現在我想明白了,我坦白……”
“坦白?”羅炫回過神來,注視著年小濤,“坦白什麼?”
年小濤道“司空元不是我殺的,不過,我堅持防控部的認定,這女人瘋了,想拉全世界陪葬,這樣的人,知識水平再高,對於世界來說,就是致命的病毒,他多存在一分鐘,這個世界就多一分危險。”
羅炫點了點頭,抬頭看了眼懸掛在牆角的監控器,“行,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會被記錄在案,成為軍事法庭審理案件的證據。”
年小濤接著說道“我從美利堅回國時,帶了一個硬盤回來,當時,由於我的疏忽,被不法分子植入了木馬,這是我的過失。
我回國後,通過私人關係,我將硬盤交給羅戰,請他利用安全部的技術手段,幫我破譯其中的信息,沒想到,導致了重大泄密事件,對於這件事……我願意承擔責任。”
羅炫眯起了眼睛,“你的疏忽?據我所知,你的實力達到了天階,在這個世界,能夠有不法分子瞞過你,將硬盤中植入木馬嗎?”
年小濤聳了聳肩膀,“馬失前蹄啊,我在美利堅波頓城與黑月會的強者交手時,硬盤放在一邊,當時我就看到有個黑月會的人在硬盤附近鬼鬼祟祟,由於當時戰鬥激烈,就順手將他斬殺了,現在想來,硬盤應該是在那個時候被做了手腳。”
這是年小濤事先編好的故事,既然決定將鍋背起來,故事情節就要合理,最好是真的假的混雜。
那位被斬殺的倒黴蛋是莫須有的,這樣設計的目的,就是死無對證。
羅炫微微蹙眉,“這個被你斬殺的人長什麼樣子?”
年小濤回答道“當時的戰鬥非常激烈,我出手非常重,一出手就將此人轟殺成渣了,所以沒有看清模樣。”
羅炫不說話,注視著年小濤,年小濤仰著頭,也直視著他。
眼神殺這種事,誠信小郎君還從未怕過誰。
“好,我知道了。”羅炫站起身,向審訊室的大門走去,“明天就是庭審,你的供詞會被擺在審判官的桌子上。”
明天啊……
年小濤的心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握了一下。
他知道,自己的命運,將在明天迎來重大轉折。
年小濤沉默一會兒,說道“嗯,謝謝,羅戰是無辜的,對帝國忠心耿耿,也曾立下許多功勞,請你們秉公處理,不要寒了有功之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