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宗繼續說道“當年的幾位皇子奪嫡,形勢對陛下非常不利,陛下為了壯大實力,不得不與豪門的嫡女聯姻,其實,陛下的心中始終念念不忘王妃,陛下前往歐羅巴,也是為了找王妃的。”
“什麼聯姻,什麼念念不忘,都是借口罷了,男人沒一個好東西!”龍娜拿起酒杯,一口將剩餘的酒一口喝乾。
這妞,一棍子將全天下的男子都打死啦。年小濤和全宗同時汗了一下。
年小濤尬笑了笑,立刻拿起酒瓶,給龍娜身前的空酒杯倒上酒。
“唉,陛下每每與我談論往事,最後悔的就是沒有早些回去,接你們母女,讓你們母女受了這麼多苦。”全宗歎息道,“這些年來,陛下一直想彌補當年的過錯……”
“砰!”
年小濤和全宗嚇了一跳,原來龍娜一掌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令桌子上所有的物品通通一跳。
龍娜的美眸之中噙著淚,大叫道“母親已經走了!已經走了!你去問他,他拿什麼彌補,又怎麼彌補!”
龍娜突然鬨這一出,動靜實在是太大,餐館附近的人不禁回過頭來,好奇的向這邊張望。
年小濤立馬站起身,對著周圍團團作揖,“抱歉抱歉,我朋友喝高了,抱歉抱歉……”
“小濤,我還有事,就先走了。”龍娜猛的站起身,一臉的淚水已經濃妝弄亂,她提起包,頭也不回向外跑去。
“娜姐,要不要我送……”年小濤準備送一下龍娜,可話還未說完,龍娜已經跑出餐館,消失在外麵的人群之中。
年小濤與全宗相視無言,苦笑了笑。
年小濤並不擔心龍娜的安危,以龍娜的身手和身份,在帝都的地盤上,她不欺負彆人就不錯了,怎麼會有人敢欺負她。
“唉……樹欲靜風不止,子欲孝而親不待,人生最無奈之事,莫過於此了。”全宗臉色黯然,拿起酒杯,與年小濤的酒杯碰了一下,然後喝了一大口。
清官難斷家務事,更何況是帝王家事。年小濤也喝了一口酒,美酒入唇,少了些許甘甜,多了一些苦澀。
他現在真的有些同情皇帝。
這人身上擔子重,日夜操勞且不說,兒子氣量狹窄,難成大器,摯愛的人已經不在人世,親生女兒又不認他,這位大叔真是苦逼啊。
龍娜哭著離開了,氣氛冷了下去。全宗微微蹙眉,想著心事,年小濤則低著頭捏手機,給朋友們報平安。
過了一會兒,全宗結了賬,便和年小濤離開了餐館。
全宗至始至終看都沒看擺在桌子邊的紅酒箱一眼,仿佛價值昂貴的紅酒是普通汽水一般。
三人隻喝了一瓶紅酒,箱子裡還剩下五瓶。
臨走的時候,年小濤看了紅酒箱好幾眼,好想說,你既然不要這酒,那還是給我吧。他最終忍住了,小郎君貪財不假,可還是要臉的。
他猜測,全宗不傻的,他的司機能給這樣大的領導開車,更不可能是傻子,馬上應該會有人來領走紅酒的。
二人上了車,司機發動汽車,向帝都酒店行駛而去。
全宗輕輕歎息了一下,開口說道“小濤,我替陛下拜托你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