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玉玲剛洗完手,就聽到了段瑤流產的小道消息。
怎麼就這麼寸呢?早晨見她還身輕如燕的,算了,吃飯吧,和自己有什麼乾係呢。
晚飯是青稞豆子雜糧稀飯,還有中午洗的釀皮子,下午蒸的南瓜胡麻鹽包子。剛剛給相熟的鄰居送的也是一家一張釀皮子,兩個包子。
邱玉玲一吃就知道了這是她姥姥的手藝,據說四姨也很會做吃食,按邱母的說法是天賦比她高一些,但邱玉玲還沒來得及擁有過客戶體驗,但她能確定的是,她姥姥做吃食的天賦那是一定的。
這種釀皮子是用蓬灰作麵團的堿劑,使麵團更有彈性,口感也更好。釀皮子色澤晶瑩黃亮、半透明如玉,吃起來柔軟又有韌勁,上頭放上油辣子,特製鹵兒,再淋點醋,簡直不要太好吃了。
邱玉玲連著調了兩碗才放下筷子,熟悉她的人都知道,超出一碗那絕對是那天的夥食在她那兒水準超高,否則,就是吃肉,她也隻吃那幾口便塞不進去了。
“不行了,吃撐了。”邱玉玲先挪到窗欞邊的小床上,攤成個大字。
“看你這小貓胃,吳政委家的吳鐵軍,也就比你大三歲,有時候吃的比他老子都多。”李青菊看邱玉玲巴掌大的洋瓷碗,吃了兩碗就成這個德行,不自覺就感慨出聲。
邱玉玲:......見識過了。
“小夥子和姑娘又不一樣,沒聽過半大小子,吃窮老子麼。”玉玲她姥樂嗬嗬的替她解圍。
“娘,又沒說你玉玲不好,你看你,一天天的護著,旁人丁點話頭都不能帶她了。”李青菊有點好笑,還沒見她娘這麼護過哪個孫子孫女呢。
“能吃是福,但有時候吃不下也是福,說明啊~肚子裡不缺油水~”玉玲姥姥沒理小女兒的話,隻自顧自的感慨了一句。
邱玉玲麵上不顯,心裡著實驚了一下,果真是人老靈,樹老精的!
旁人都說她挑食,隻有她姥姥一針見血的說吃不下是她肚子裡不缺油水。
這個可不是麼,除了剛來那半年,外頭裡頭都是一片饑荒,她過了幾天饑不擇食的日子外,後麵在她的吃苦耐勞下,農場的經營也慢慢漸入佳境,她便再也沒饞過吃的了,甚至比上輩子生活水準還高。
雞、鴨、牛、羊、兔啥的,都是純草料喂養的,蔬菜都是天然無公害的,野菜更是被引進空間,大麵積鋪種,已經從生存模式進階為生活模式了的。
所以,她往往對餐桌上那盤涼調的野菜,或者一些粗糧製品更感興趣,反而那些精麵肥肉啥的,她總覺得一般般,點個卯,應個景便罷了。
一頓飯說說笑笑的就這麼過去了。
今晚的月亮格外的亮,門前的小道上,在月光的映射下樹影婆娑,再稍遠點的田野上,亮的仿若白晝一般,姥姥和四姨收拾完鍋碗,也學著旁的人家,搬了把小椅子在門口邊搓麻繩,邊聊天。
這種場合邱玉玲可以選擇離席,她經過兩位大家長的允許後,抱著萬金回屋了。
一進門她挪了把凳子靠在堂屋外門裡頭,從外推門能推開,但是凳子也會咯吱作響,這樣也足夠她粉飾太平了的。
隨後她便抱著萬金閃身進了農場。
先給萬金喂了點牛奶,又和了點摻草藥的骨泥。
萬金這頭吃著,她還得抓緊配點打腸蟲藥,幼犬20日齡時就要驅腸蟲了,萬金看著最起碼兩個月了,等腿好了還得安排疫苗,一步步來吧。
她這頭剛折騰停當,就聽門口哐當一聲,“誰把凳子放這塊了?娘你當心,我去點下煤油燈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