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玉玲對第一次的摘有主的花,其實是羞愧的,所以儘管覺得和她沒那麼性格契合,也依然會多分神看顧一二。
這不就發現段醫生麵色越來越蒼白,這邊晝夜溫差大,早晨也是涼爽的,她穿的衣服不至於捂出來這麼多汗才是。
“段阿姨您怎麼了?段阿姨您還好嗎?”邱玉玲把人扶到上回吃烤肉的地方,那兒有棵大榆樹。
段瑤靠著樹乾,心慌,手抖,整個人都是暈暈乎乎的。
邱玉玲一看略為分辨,覺得這多半是低血糖的症狀,可是她手邊沒有飲料,有也不合適拿出來,便把手伸進挎包,翻出兩顆大白兔奶糖來。
放心,她二哥的藥糖那麼貴,她收拾的妥帖著呢,不過以防她混亂抓錯,她還是剝開糖紙確認了一番,就是再普通不過的糖果了。
喂到段瑤嘴裡,又擰開了段瑤挎著的水壺,“段阿姨喝口水,嚼著吃,嚼著吃肚子飽的快一些,吃完我還有呢。”她當下能做的隻有這麼多。
段瑤雖然眩暈的厲害,但意識還在,依言艱難的嚼著嘴巴裡的香甜,就著水,連著被喂了三顆,又歇了好半晌,人才緩過勁兒來。
“謝謝小玉玲了,多虧了你,你喜歡花,回頭過來隨便挖吧。”
邱玉玲拒絕了,她有錢,她超級有錢,已經買過種子了,現在她得花園比任何一處的都繁雜且漂亮。
“段阿姨,您都這樣了,我送您回去吧,一會兒暈到林子裡可怎麼是好。”段瑤猶豫了一瞬,但頭還微微有點暈著,也隻好答應了下來。
邱玉玲把在地上撒歡的萬金,又塞回背簍裡去,她們都各自背各自的,不是她不想對段瑤施以援手,而是她就這麼大個人,掛不了兩個簍子。
段瑤又堅持不把背簍放到樹下,等她回頭折返給人送回去,就隻能受累,自己背了。
因著段瑤身體依然虛弱,邱玉玲一路把人送進屋裡。
段瑤的家十分的蘇調,紅白格的桌布,向日葵的插花,雪白的床單,原木風的家具,還有少數民族的地毯,長藤椅上散落的蘇聯文集......無一不精。
真漂亮啊!
邱玉玲是這麼想的,嘴裡也是這般說的。
段瑤靠在藤椅上,捧著邱玉玲剛幫忙倒的熱水,笑意一閃而過。
她十分欽慕蘇聯文化,她的蘇聯老師為她描述過一幅令人十分神往的藍圖。
言談間邱玉玲越聽越不對勁,段瑤被洗腦了。說實話一開始她把段瑤往特務上靠過,沒辦法,她時不時言語間不經意的試探,讓自己不由的多想。
她甚至就在來時的路上劃拉了自己可憐的積分,妄想看看有什麼能夠窺探彆人心裡隱秘心事的藥丸。
可惜時間緊,她暫時還沒發現,當然,按係統出品的尿性,即便有,以她現在剩下的薄資,也短暫失去了購買力。
但此刻她發現段瑤確實有問題,但不是她想的那種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