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了兩個煤爐子,把錢統一交給大隊長了,再就是交了煤炭錢,一百斤平價煤六毛,這回是大隊統一調配拉回來,我尋思著要了一千斤媒,大山那屋今年單獨讓燒著......”
總得來說,今年是極有盼頭的一年,因著他們家自留地和牲口的額外收入,不光還上了落下的饑荒,一家四口勞力,糧食蔬菜皆有富裕。
“上頭通知以後不許私人使彈花櫃,大隊主辦,以後得按斤數交錢,去隊裡領彈花證明票,再憑票彈花。”邱建設想起啥,補充點啥。
“還有,油碾子以後社員輪班,建軍大哥還是厲害,幾個大隊爭呢,被他爭過來了,彈花和壓油碾油全算工分呢。”
“咱交完任務豬羊,剩下的你咋打算的?”李青梅搓掉手上的麵絮絮,兩人商量著看剩下的資產該怎麼處理,她其實是想賣掉換成錢攥在手裡頭的。
“聽你的,不過得給我玲玲娃留夠吃的,還有大河今年回來呢,也得有吃的,要不羊自己吃,豬留一半,賣一半,你看咋樣?”
“這哪叫聽我的,你都計劃好了,非得說句聽我的。”不過李青梅倒也同意著。
邱玉玲早就閃人了,她還沒混上個媒爐子嘞,邱父邱母總以為她是小孩,想著天一冷,就讓她搬過去睡一個大炕,可她一點都不願意,自己住的話,門一栓,她的舒坦誰能想的來?
到了去裝煤的日子,邱建設、邱大山連同李青梅都跟著去下礦了,這個家就剩了邱玉玲一個。
李青梅原本想把邱大樹叫回來,不過邱玉玲說她不怕,再說還有萬金呢,萬金立馬搖頭晃腦的頂上,意思是它靠譜。
想著邱大樹也到了關鍵的時候了,就勉強穩住心神,沒有打擾。
他們這一去,連去帶回加路上,就得五六天的光景,邱玉玲覺得該擔心的不是自己,應該是他們才對。
天寒地凍的,哪怕就是不用他們挖煤,隻把礦井上的煤裝車運回來,這五六十公裡地,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兒。
所幸他們都是倒班的,總有一個人回來能歇半晌,情況還能稍微好點。邱玉玲儘量做點熱乎還頂飽的。臨走前總是給每人懷裡再多揣一個雞蛋,餓的時候墊肚子用。
“建設,你來,你在這邊盯著過秤,今年多了少了就這些了,馬這天寒地凍的,馬上就封礦了,趕緊的吧,讓大夥兒過個熱乎年。”
邱建軍在這頭安排了幾個頂用的,他自己還要來回盯著煤礦這邊和他們交上去的購煤證本子。
邱大山又有力氣,又帶腦子,邱建軍一並帶到身邊打下手。
公社的拖拉機隻跑這一趟,剩下的他們都隻能騾車驢車的往回捎。
就這還是好的,今年上頭有人盯著這事呢,上上下下通力配合,翻年了這就是各家各戶自己個兒的事了,燒不燒煤,燒不燒得起煤,都個人顧個人吧。
來來回回折騰了不少趟數,總算在入臘月前基本辦妥了,交了錢的人家都入了煤爐子,煤塊煤麵子也都進了屋。
也有那抗凍的舍不得掏錢的,還像往常那般架著柴火盆子,屋子裡煙熏火燎的不說,也不見個熱乎氣兒。
重點是今年大肆推進防風治沙,那樹哪怕枯著,也得讓它站好崗,批了拾柴火的地兒越圈越小,就是燒柴也不及往年有東西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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