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玉玲進門就能端碗吃飯了,因為一會兒還要回學校上晚自習,時間緊張,李青梅也沒問這諸多變化,她不光這會兒不問,以後也不打算問了。
貓有貓道,鼠有鼠道,她的閨女有門道。
問來問去,肯定就是她想的那麼回事了,也好著,性子活絡路子活,以後比她幾個哥都有出息。
“娘晚上不回,回頭白天你自己對付吃點,或者去國營飯店吃也行,娘晚上趕過來給你作伴,讓你姥準備一下,這周末了,我把你姥接上送過來。”
她那天去說了,大弟和弟妹都說沒問題,老娘又不上工,也就擱屋裡做頓飯,以後他們不管誰早回來個把小時就夠了,娃娃一個人在外頭,確實讓大人操心很。
“沒事的娘,今兒都周二了,再說還有萬金呢,你天天趕來趕去太辛苦了,你安心擱家睡,等周末了再送我姥來就夠了。”
李青梅含糊的應了,不過心裡想的卻是她和娃她爹,輪流過來做幾天伴兒。
就這樣,邱玉玲在愛的福窩窩裡健康的長成一棵參天大樹!才不是呢,日子還是繼續起起伏伏、磕磕絆絆、又波瀾不驚的過著。
自己有房子,又遠離父母能力覆蓋圈後,最大的自由就是需要啥就變出啥,不用再費儘心思解釋,不用再想方設法遮掩。
她白天上學,回來後隻燒一鍋熱水,然後在空間裡頭,各種蒸鍋、炸鍋、燉鍋的輔助,每天都吃喝不愁,這樣的好日子一直持續到那個周末。
周六上到下午就不用再上了。當天邱父邱母都沒再趕來。邱玉玲利用晚自習那段時間,查漏補缺,把這個家裡缺的少的儘量補上。
包括廚房的各種油鹽醬醋調和麵,家裡的針頭線腦,門閂鎖子,毛巾牙刷碎布頭子......
就在她弄這些的時候,又尋思把家具器物也都補補,結果不小心挪動了雜物間的舊櫃子,竟然發現了不太一樣的牆,是暗門?
找了找機關,以她後世5G多媒體科普出來的經驗,在摸索許久後,抽出一塊活動的磚,偽裝成牆的門,一個側轉打開了。
反正現在就她一個人,她直接放棄了煤油燈,取出了迷你手電筒,另外一隻手從旁邊拿起了一個沒有頭的鐵鍁把。
順著窄窄的樓梯往下走去。
樓梯分兩折,細長,蜿蜒。
她走的極慢,整個空間靜悄悄的,隻有她極力控製的呼吸聲。
一直到徹底下了樓梯,入目是一個不大也不小的地下室,竟然是帶套間的那種。
連著的那個門,她沒著急推開,而是先把客廳打量了一番。
裡頭沒有什麼太多值錢的玩意,幾把破敗的桌椅板凳,交織掛著蜘蛛網,頂多是個隱蔽些的儲藏間。
邱玉玲覺得那扇門後,估摸著也沒有多少值得期待的地方了。
不過麼,這個地方對彆人沒用,對她來說那不正好是淘換點資金,用來過明路的好地方麼。
她用鐵鍁把戳了戳那個勉強扣住的門,果然沒有想象中的金光閃閃,隻是一個普通臥房,老式的板床,還算支的穩定的床頭鬥櫥,椅子她沒坐,不過目測很結實呢。
這個地方,想來是特殊年代,用來躲避戰亂的。
邱玉玲覺得留著這些搖曳的桌椅十分的礙事。
心隨意動,轉眼這裡就剩下了家徒四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