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之後正好是周末,再收假回去的時候,邱玉玲覺得學校裡到處都是對她指指點點的人。
仔細分辨,好像又不是惡意的。
這時候的人多單純啊,她剛進教室坐好,就有同學拿著筆記本叫她寫一句祝福語,並額外要求,叫她寫完簽上自己的大名兒。
她這才知道,賽馬之後,他們幾個出名了。
“玉玲,你也太能藏了,這手露的,都把我們都驚住了。”
帶筆記本的同學話音才落,就圍過來好幾個,都是對她稱讚的。
這時候還不流行說酷,同學一個勁兒的稱她“攢勁”!
“嗐,我不算啥,馬青青的馬頭琴拉的才是真絕。”
“彆謙虛了,你都不知道,那天你拉出馬兒嘶叫的時候,我們都激動壞了,大家都還說,原來二胡光給京劇啥的配樂呢,沒想到獨奏都這麼好聽”
大家七嘴八舌的圍著邱玉玲說,她全程保持八顆牙齒的微笑,一早晨下來,腮幫子都酸了。
“哎,真是人怕出名豬怕壯啊。”
她話音才落,就被李飛丹和趙小穀一人一掌,拍在了後背上。
“死樣兒,有這手,連我倆都瞞的死死的,快給組織交代清楚,還有什麼是我們不知道的,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嚴刑逼供最容易出成績,邱玉玲連給老母豬接生的本事都快編出來了,才堪堪得到放過。
“你倆下手也忒重了,我這脊梁都快給你倆拍斷了。”
“你那脊梁是我倆拍折的不?是被你的聲名所累”
“你把話捋直了說,搞得我好像得了啥壞名聲似的,搞清楚哦,我現在是大家崇拜喜愛的同誌哦,能叫我挺直了脊梁才對,我現在挺不直,就是你倆的使得壞”
因為後背的兩巴掌,邱玉玲把兩人一人訛了一個窩窩頭才算罷。
“我說你那貓胃,霸占這麼多也是浪費,還是交上來充盈國庫吧。”
邱玉玲把飯盒蓋子一蓋,往身後一藏,“那可不行,我憑本事訛來的,就是捐給乞丐,也不能還給你倆這劊子手。”
馬青青從後頭繞上來,飯盒一伸,“施主,化個緣。”
“你這人緣不行啊,連個揍你的人都沒有”
窩窩頭還沒捂熱呢,就叫漠北姑娘訛票了。
“青青同學,剛聽玉玲介紹你了,你也好厲害啊,你能不能也教教我,下學期來的時候,我也帶個馬頭琴過來。”
“可以呀,不過你倆這是舍近求遠了,玉玲比我還厲害呢。”
“哼,我們要會一樣她不會的,不能叫她總獨占鼇頭。”趙小穀脖子一梗,一副叫囂的模樣。
“那恐怕又不成了,玉玲馬頭琴也會拉呢。”馬青青兩手一攤,顯得很無奈的樣子。
李飛丹遞了個眼色,趙小穀馬上頂上,兩人一左一右把邱玉玲架在中間,“小同誌不老實啊,剛怎麼不說你還會馬頭琴呢?把我的窩窩頭吐出來。”
見邱玉玲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兒,兩個人直接放大招,撓癢癢。
邱玉玲這渾身的癢癢肉,哪遭得住這個,笑的都快岔氣兒了,她倆才住手。
“好兄弟,我這就去給你們掏了馬青青同學的嘴,叫她吐出來。”
“喲,還不老實,小穀,接著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