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以茶代酒,但也喝出豪氣。
邱玉玲笑著拿出事先包好的紅封,“給各位壓祟的,不在的沒有,願咱們所有人,都能心想事成!
裝的不多,意思一下,你們都是咱們各個環節的骨乾,都比我歲數大,我在工作中做的有不到位的地方,多謝大家替我,替咱們棗花廠兜攬。”
眾人七嘴八舌的打岔,說邱玉玲是他們工人最需要的廠長,是他們共同的驕傲。
“邱廠長,您就放開手腳乾就成了,咱下頭就沒有不服您的,咱們廠能西北創彙獨占鼇頭,那是多虧了有您的帶領……”
“就是,但凡換個人都不好使,咱廠長既懂工人的苦,也能擺平上頭,重點是能乾,那稀奇古怪的點子,咱都覺得是異想天開,哎,她就能弄出來……”
酒不醉人人自醉,邱玉玲沒給大家夥兒招呼酒水,可大家說的話都仿佛是帶著醉意,借著酒勁兒的一般。
散了場子沒眯多久呢,睜眼就到了正月初一。
幾位副廠長回來了,她這才騰出空來,回去和家人補昨天的缺兒。
而且她今兒這回去,還要趁機把幾家親近些的親坊都走動了的,越是身居高位的時候,對下越不能倨傲,這些沒人教過她,可家裡人覺得她仿佛生來就知道。
邱玉玲把隊長大伯家連同舅舅家,跟趕場似的,一路都走到了,還抽空去看了老校長夫婦。
和他倆許久未見,邱玉玲驚覺賈校長愈發的老態,“孟老師,賈校長怎麼瘦了這麼多?”
孟嫻把尖叫的茶壺從爐子上提下來,灶膛的火撥弄小了些,又放了兩個土豆進去,這才小聲的給邱玉玲說,“大夫說他是食道癌,現在就等日子呢。”
“啊?什麼時候的事兒?您怎麼沒給我說,發現的早了,這是可以手術治療的。”
“他這人能忍,也怪我粗心,等他忍不住了……”孟嫻難過的有點兒說不下去了。
緩了緩,才接著道,“等他忍不住了,去了大夫說叫回來好吃好喝的伺候著,已經沒得治了。”
他們風雨同舟數十載,自己到底是被撇到了半道兒上。
邱玉玲埋怨自己太忙了,也沒有顧及到。
“好孩子,這怎麼能怪到你呢,這些年,要不是你一直看顧著我倆,我們還指不定啥光景呢。
其實,我和你賈老師也算是夠本兒了,對了,你過來,我這邊有點兒東西要交給你。”
邱玉玲心裡自責的不行,總覺得是自己的疏忽,孟嫻就怕她心重,才從來沒有在往來信件中提過。
這會兒也隻能繼續開解,“生老病死,人之常情,這是大自然的規律,好孩子,我們隻是遺憾,許是來不及見證你人生中更重要的兩個時刻了。
這是一對龍鳳鐲,是我祖上傳下來的,就當我和賈老師提前給你的賀禮,這對金鎖,是給你以後孩子的……”
邱玉玲難過的像喉嚨裡堵了一團東西似的,明明是高高興興來拜年的,怎麼就跟交代後事似的。
“好孩子不哭,這些東西,也就給了你才有意義,我和你賈老師,再也沒個掛念的誰了,也就是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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