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精神空間投影的出世，國家政策上向這種研究精神空間的佛釋道幾大學派都傾斜了相當多的資源，為了讓原本敝帚自珍的宗教學派將自己的知識分享出來，國家製定了三代傳承交流計劃，分彆選取青年，壯年和老年三代中的佼佼者為代表，在對應的平台進行知識交流，從而幫助精神空間探索的。而青年一代的交流平台，就是這些超一流的高校。
根據達衣的說法，王夢寧了解到，像他這樣被外派出來，進行知識分享的佛學弟子大概有一百人，分散到全國超一流高校裡麵，每個學校也有一兩人吧。而這些派了弟子出來的佛寺，都會得到政府大量的物質資助，聽達衣說，這資助金額應該會去到幾萬萬級彆。
沒學過建築，數學和商業的達衣，對於數字沒有概念，他一直覺得，佛寺仍舊資金有限，即便佛寺開始大興土木，建起了豪華的廟宇樓閣，也還是不夠錢，因為住持們臉上還是沒有以往那種安心的笑容，而且每天還是在為了籌集捐款而奔波。
不明所以的達衣每天都隻能想，這是自己的問題，甚至剛剛和王夢寧聊天時都還在說，就是因為自己學習不夠努力，所以住持們愁眉苦臉。但作為對於社會運行有一定了解的王夢寧，還是能看出達衣佛寺的住持們，肯定是有問題的，不過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現階段還是要好好學習，韜光養晦，所以暫時就沒有對達衣說這些東西。
而且對於剛進入大學的達衣來說，很多事情還是要讓他親自體驗才更有效果。就比如現在去吃飯的兩人，一路上很多人同學都用異樣的目光看著兩人，有些人還捏著鼻子走開。
王夢寧：“達衣啊，你這來北平，有帶其他隨身衣物嗎？還有，你確定你洗澡了？”
達衣歪著頭問道：“沒有啊，王同學，達衣就隻有這兩件袈裟，謝謝你剛才出門時提醒我換衣服，不然現在大家都不會這樣注視著我。洗澡的話，當然洗了，我可是嚴格按照佛寺的用水習慣，省著水來洗的。”
王夢寧心想：幸好我沒說如果穿著之前拿錢穿洞的袈裟，除了有這種異樣的目光，還能收獲善款資助，還有你這身味道，還省著水來洗，難怪味那麼濃烈。
對於達衣的行為，王夢寧一時都不知道從哪開始吐槽好，隻能換個話題：“達衣啊，這個你要收獲他們的目光乾啥？”
聽到王夢寧這問題，達衣一臉興奮的說道：“住持大師說過，普渡眾生前要先與他人產生鏈接，而對視，就是鏈接的方式之一，就剛剛那會，對於那些看過來的目光，我都有予以微笑回應，有些人還因為我的回應，定在了原地給我拍照呢，想必是因為有了一絲明悟，說不準，這些人都是有緣人，日後會為佛寺的建設添磚加瓦呢。”
聽著達衣的回答，王夢寧也不知道他是怎麼能腦補成這樣的，本來出門前王夢寧還想著讓達衣再洗洗，但達衣這幾天乾糧都吃完了，實在餓的不行。王夢寧也不知道是不是呆在達衣身邊久了，漸漸習慣了這股混合了淡淡香燭味與體臭的特殊味道，也沒有了那種反胃感，於是就帶著達衣一起出來找吃的。
而兩人還不知道，因為這行為，在短短幾分鐘時間內，已經刷屏了校園網論壇，而其中點讚和瀏覽量最高的就是一篇叫做《來自地獄的僧人和白日夢使者》。
去到飯堂，王夢寧和達衣很快就找到了自己想吃的東西，而當他們準備排隊的時候，前麵正在排隊的同學都很自覺的讓開了隊伍，這讓達衣十分的費解：“嗯，王同學，為什麼前麵的人看到我們來，都自覺地讓開呢？”
王夢寧一臉無奈的看著達衣，決定撒個善意的謊言：“這應該就是大家對你的善意吧，對於少數民族同胞，我們都會表達自己的善意，好了，你趕緊接受大家的善意，把飯打了，然後趕緊回宿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