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君之瞳孔劇震,冷哼一聲,甩袖離開。
他就說,這女人怎麼可能轉性!
虧得他方才還覺得她素淨雅致起來了,果然都是錯覺。
丞相是個儒雅大叔,即便他斜楞半拉眼珠子看不上花箋,也並不影響他身上散發著讀書人特有的儒雅氣質。
“寒舍廟小,招待不下首輔大人,首輔大人請回吧!”
花箋偷看了丞相一眼,實錘了,是個彆扭的。
不想見,直接不讓他們進來不就行了,這會故作姿態,不就是想看司君之伏低做小嘛。
這不,聽司君之恭維了幾句,丞相臉色稍霽。
司君之年輕有為,丞相也不願和他徹底撕破臉。
“司大人呐,不是我倚老賣老,你文武雙全,又得陛下重用,日後前途不可限量,林某實在見不得你折在女人身上啊!”
“相爺見諒,司某今日前來正是為我府上姬妾招待不周,怠慢了貴府千金而來。”司君之朝著丞相拱了拱手,“還望丞相大人有大量,請小姐出來,讓我這姬妾當麵致歉。”
林妙盼聽說今天將自己扔水裡那賤人登門道歉了,本還不願前去,但又聽說司君之親自前來,她不願錯過見司君之的機會,叫人給自己好好裝扮了一番,便嬌嬌弱弱地被人扶著來到了前堂。
見禮一番之後,司君之示意花箋開始她的表演。
花箋隻能聳了聳肩,來到留給自己的舞台,“今日之事,司大人已經重重責罰過妾,妾已知錯,還望林小姐看在司大人的份上,原諒妾這一次。”
林妙盼一看見花箋那張狐媚子的臉,就氣不打一處來,“花夫人與人道歉,好似也沒什麼誠意。”
花箋一怔,司君之從袖中拿出一個折子,“道歉禮已經備好,這是禮單,請林小姐過目。”
這一刻,花箋恨不能把司君之的腦袋撬開看看裡邊是不是空的,他這不是把她往火坑裡推嗎?
果然,原本隻是目中無人的林妙盼。
她見到司君之護著花箋,麵容已經開始扭曲了,“我堂堂丞相府千金,被這賤人推下水,如今要她道歉,我還受不得她三跪九叩嗎?”
花箋一雙眼睛猛然瞪大,跪?她連爸媽都沒跪過!
剛剛還彎著的腰也挺直了,“便是麵見陛下,我等也隻需跪拜即可,除非是祭典,否則從未有三跪九叩之禮,難不成林小姐的規製,比陛下還要高嗎?”
花箋這話一出,原本還等著看戲的丞相臉色一變,抬手指著司君之:“這就是首輔大人所說的道歉?陷我的女兒與不忠不義之境的道歉?妙盼可受不住這樣的道歉,首輔大人還是請回吧!”
花箋被司君之拉著手腕扔進馬車,摔得膝蓋生疼,揉著青紫一圈的手腕,脾氣也上來了:“容不下我,那你休了我好了!”
她還不受這個氣了呢!
“你!”司君之一口氣上不來,差點噎過去。
“咣”地一聲,馬車驟然翻轉。
司君之下意識伸手去拉花箋,奈何情勢變化太快。
花箋“啊!”的一聲,腦袋撞到車壁上,眼前直冒——醫療物資?
她的,醫學研究所?
“什麼東西,也敢攔小爺的路!”
一道囂張跋扈的聲音從外邊傳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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