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箋的婚禮籌備正在如火如荼地進行,但整個侯府卻籠罩著一種奇怪的氛圍。花箋雖然表現得平靜,但她內心深處卻充滿了決心和複仇的火焰。
京城最著名的幾家裁縫店齊聚侯府,慕容淺坐在正中,滿臉得意地吩咐著每一件衣服的細節。裁縫們不敢怠慢,忙前忙後地測量、畫樣、討論,力求做到最好。
“記住,這件禮服要鑲滿珍珠,越多越好。”慕容淺傲慢地說,“這樣穿在我身上才能顯示出我的尊貴。”
一旁的花箋靜靜地聽著,她的臉色平淡,心中卻波濤洶雨。旁邊的丫鬟冬雪忍不住偷偷看了花箋一眼,她知道自家小姐心裡肯定不好受。
突然,一個裁縫不小心撞到了桌子上的茶杯,嘩啦一聲響打斷了現場的寂靜。眾人紛紛轉頭望去,裁縫滿臉通紅,連連道歉“對不起,慕容姑娘,我馬上打掃乾淨。”
“真是無用的東西!”慕容淺輕蔑地撇了撇嘴,“你們這些人的手藝如果不行,可彆怪我不給你們機會。”
裁縫連忙彎腰賠不是,場麵頓時有些尷尬。這時,花箋輕咳一聲,走上前來,溫言勸道“慕容姑娘不必動氣,這也不是什麼大事。今天來的人這麼多,大家難免會有失誤。”
話雖如此,但花箋的眼神卻冷冽無比,那股寒意令周圍的人都打了個冷顫。裁縫更是感激地朝花箋點點頭,繼續低頭工作。
“你倒是懂得安慰人。”慕容淺冷笑一聲,“可惜我並不領情。”
花箋不為所動,隻微微一笑“既然如此,慕容姑娘就安心坐在這裡休息,一切交給我來處理就好。”
慕容淺哼了一聲,但也沒有再說什麼。周圍的裁縫和丫鬟見狀,紛紛暗自鬆了一口氣。
晚上,裴言澈回到侯府時,看到花箋正在庭院裡忙碌。她指揮著手下的丫鬟布置各種細節,神情嚴肅而又認真。
“曦兒,你怎麼這麼用心?”裴言澈走近,有些不解地看著她。
花箋抬頭,露出一絲勉強的笑容“相公,畢竟這是咱們的大喜日子,自然要儘力辦好。”
“淺淺懷了身孕,辛苦了曦兒這麼多。”裴言澈說著,臉上帶著滿意的笑容,“有你在,我就放心多了。”
花箋輕輕點了點頭,心中卻在冷笑放心?他哪裡知道自己早已決定離開這一切。
就在這時,銀霜匆匆跑進來,手裡拿著一封剛剛收到的回信。她走到花箋身邊,低聲耳語了幾句。
“怎麼了?”裴言澈警覺地問道。
花箋淡淡一笑“沒什麼,父親回複說一切都安排妥當,讓我放心。”
裴言澈點了點頭,又轉身對身邊的丫鬟囑咐“淺淺身子弱,多準備些補品給她。”
慕容淺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得意之色。
夜深人靜時,花箋坐在房間內,看著銀霜帶回來的信,臉上沒有太多表情。冬雪和銀霜默默地站在旁邊,兩人都看得出來花箋此刻的心事重重。
“小姐,您真的決定這麼做嗎?”冬雪輕聲問道。
花箋抬頭看了看她們,堅定地點了點頭“這是唯一的出路。”
“可是……”銀霜欲言又止。
“沒關係的,你們都跟著我,不管未來如何,我會保護你們。”
話音剛落,外麵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銀霜連忙去開門,隻見一名小廝慌張地闖了進來,喘著粗氣說道“小姐,外麵來了很多人,說是……說是江南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