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竟有這等事!”
李狂人憤然擺脫了身後那些不著調之人,便在他人帶領下找到了姑姑所在。隻是剛一到,李狂人便蹙緊眉頭,那是一大宅,有重兵把守。此時眾多兵士正從外搬來諸多珍寶裝飾房屋,姑姑李天月正忙得焦頭爛額指揮著,卻見房屋本就醃臢不堪。
功德城裡酒瘋子住的地方,都比李天月住得好。
這是禹洲府將軍住的地方?!!
李狂人握緊拳頭,瞧見姑姑在布置擺設,他咬了咬牙,默默退去。路遇一一看便是將領裝扮之人,也不由分說當著其後諸多兵士的麵,抓雞兒似的掐緊對方脖子,近乎低吼,“東方連城在哪兒?帶我去見他。”
瞧見那將領滿頭大汗,眼珠子直轉,李狂人的手更緊,那殺意已讓將領麵色蒼白。
“彆想著扯謊,我敢保證,你死在我手上,明日上報時也是戰死沙場。”
那將領連連點頭,眼前男子穿著富貴,渾身霸道氣,這般氣魄便是軍中也無幾人,怕是真敢在軍中殺人。
李想也是麵色陰沉。
六月前李天月還不是住在這種地方的。
......
未久。
李狂人便已隨將領朝東方連城所在而去,卻見途中有諸多宅邸有仆從來來往往,那些宅邸金碧堂皇。李狂人一途皆麵無表情,很快便到了一處大宅內,也是這禹洲府戰場軍政處。
通報過後,李狂人就已進入了其內,此時大殿中有諸多將領在內,應是議論軍事時候。
東方連城老將軍一襲盔甲,即便幾百年過去了,東方連城還是一眼認出了李狂人。這李家子當年在天宮金鑾殿上好生狂傲,便大笑迎上,“哈哈,狂人小子,數百年沒見你還是原來那副樣子!”
等朝前走去,李狂人一言不發,隻是麵無表情盯著他。東方連城心中暗道一聲不好,眉頭一皺,連忙屏退左右,“狂人小子,你這是為何啊?”
這會兒,李狂人忽然笑了,“東方老將軍叫得太親近了,小人和老將軍緣鏘一麵,身份地位,當不起您這麼稱呼。”
“這...”東方連城麵色一變,“可是因為天月之事?”
“哈哈哈,你還知道我姑姑?!!”
李狂人狂笑,“當年你找我高祖,請我姑姑來禹洲府,我姑姑來了。這一來就是三百年,去跟著你拚命,去當個勞什子的‘血衣戰神’,你們給的好大的名頭。除了這個,你們給了我姑姑什麼?她的法寶是我家族送來的,她的丹藥是我族人煉的,就算是最近的官位,也是太子念著我家族的情賜的!”
“她是和我們一族受苦受過來的,現在我青雲府富饒,我姑姑受我家長輩疼愛,回去了青雲府可受萬萬人擁戴,我的曾祖若有好東西,絕不會忘了她!”
“可她在這兒呢?”
李狂人也顧不得東方連城什麼身份修為,麵目猙獰,怒而拍桌,“三百多年來她為青皇朝出生入死,你們他媽的讓她住在一小宅,連個仆從也沒有?!!”
那雙目怒視東方連城,竟是令得東方連城不敢直視,隻好露出發苦的笑容,“狂人小子,你消消氣。”
“是該消消氣。”
李狂人忽而冷靜下來,尋個位置坐下,舒緩了口氣,平靜卻抑製不住發怒後的麵色潮紅,“我該冷靜的,當年在天宮的時候我就認清了你們,原來你也不例外。你等著吧,我會讓你知道這世間事皆有因果。”
聞言,東方連城麵色難看。
雖說知道這李狂人狂傲,可如今竟敢如此對他說話。他忍著怒意,“狂人小子,你聽我說,我也不願如此,隻是...哎。”
在東方連城唉聲歎氣下,李狂人也知事情經過。
禹洲府這戰場需得兵源,最近這些年打得凶,皇朝權貴也不得不請來諸多勢力,他們漸漸在軍中掌控了話語權。其中有一大將軍,乃擁有諸多仙門的遺忘仙土中兩大仙門之一‘齊雲山’的親傳弟子。
此人名為唐淼,年已六千歲,煉虛之境修士,也是齊雲山下一任宗主繼承人。如今禹洲府戰場有四十萬兵馬,都是唐淼從齊雲山帶來的各大宗門修士。
而此人,和剛剛圍住李狂人的怪人一般無二,也想對李天月一親芳澤。李家名聲在外,那唐淼不敢怎樣,也隻好苦苦追求。
“唐淼要兵權,他帶來各門各派的都是長老,我也隻好給他。至於住處,是天月自己要搬去偏僻處的。”東方連城苦笑道:“狂人,你要明白,過些日子唐淼還能帶人來,我身為統帥要為大局考慮。”
“我明白了。”李狂人眉眼低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