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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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紅帽哼唱昨晚晚會上的搖滾曲。正是老鷹兄弟那首《殺死猶大》,見多識廣的她並未嫌棄這首歌歌詞的拙劣,反而用她甜美的聲音將其轉化為兒歌般俏皮的歌謠。
她心情不錯,因為飾非,安德森現在還留在審訊室無暇顧及她。來到威爾頓後,她頭一次有了這樣自由的活動時間。
小紅帽的臥室在整棟男子監獄樓的頂層,獄警們的宿舍則通常在第三層和第四層。她現在就站在第三層的走廊上,用手擺弄頭上的紅色貝雷帽。而她身後,則跟著一個有些拘謹的男人。
司馬宣表情困惑,似乎並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出現在這裡。他目送眼前女孩雀躍的背影一路到走廊儘頭,然後,他看著女孩轉身。
“你在思考,為什麼他會讓你跟著我?”愛麗絲來到走廊儘頭的一扇門前。在正式敲門進入房間前,她終於偏過頭看向司馬宣。
司馬宣點頭,他確認無法揣測飾非的安排。但這些小姐卻一點都不驚訝,她輕笑道,靠在牆壁上打量這個同樣擁有東國血統和相貌的男人。
“我在裡麵問過他,如果我需要一個幫手,紅月裡他推薦誰。”
“在經過非常糾結的思考後,他勉為其難說出了你的名字。所以我估計他選中你有這樣一層考慮,你現在覺得自己還算聰明嗎?”愛麗絲接著問。
司馬宣沉默,然後他上前。在一位警司麵前,他出奇地表現的沒有那麼怯懦,反倒主動握住門把手。
“沒他厲害,我承認這點。”話音剛落,他按下門把手,而幾乎在推門的瞬間,不論是他還是愛麗絲,都聞到一股格外濃烈刺鼻的硫磺氣味。
門緩緩拉開,陰暗的房間被這縷光襯的更陰沉了,司馬宣皺眉。
“裡麵沒人?”
“也可能不久前這裡還躲著個倒黴蛋。”愛麗絲搶先說。她探頭進來,試圖看清房間全貌。
這是間簡潔無比的宿舍,房間主人剛搬來不久,以至於房間裡的生活痕跡也不算多。牆壁整潔,地上也沒有雜物垃圾,角落裡堆著貼膠布的紙箱,其中一些甚至沒開封。
一張床,一張書桌,。兩把椅子,幾乎是房間內的全部擺設。愛麗絲走進去,然後那雙漂亮的眸子將一切一覽無遺。
司馬宣隨後進入,他將手指按在床上,輕撫被單上的人印。
“剛離開不久啊,這是……”
“符合期望。“小紅帽笑道,輾轉來到書桌旁,她伸手將上麵的相框拿起,相片裡是個一臉嚴肅的男孩。
“不太可愛。”小紅帽抱怨道。同時,她聽見身後傳來尖銳的摩擦聲。
回頭時,她發現司馬宣已經拿著一柄小刀將角落裡貼著膠帶的箱子全部剖開,男人動作利索,不一會兒,封存的東西重見天日。
“囚犯可以隨身攜帶這種東西?”小紅帽並不害怕和一個持刀的犯人共處一室,反而打趣道,司馬宣不置可否,聳肩道:
“監獄裡總得有自保手段啊。”
“箱子裡有什麼?”
“一些古怪玩意兒。”司馬宣一邊說一邊將箱子裡的東西排列出來。黑色的小型銅質熏香爐,一串刻意作成十字架的銀器,一盞有年頭的燭台,正是教會修道院裡用到的款式。一封有著蛛網狀火漆,已經被打開的信封紙,以及標有密斯卡托尼克學院校徽的論文報告。
司馬宣一樣樣拿出來,目光在那信封上多停留一會兒,但很快挪開,最後定格在論文報告上。他注意到論文上的關鍵信息被塗黑,很難繼續辨認。
《XXX家係及其生態報告》。論文作者:阿·迪斯塔特。司馬宣順勢翻開論文,很快發現更多的墨塊將整份論文改的麵目全非。
“奇怪,按照我看過的獄警名單來看,這房間的主人不該是一位宗教徒才對。“
愛麗絲在擺弄燭台,發出困惑的聲音。箱子裡裝的東西大部分是宗教和儀式用具,和名單信息相悖。
卡梅倫·諾蘭應該是一位對宗教以及神秘學,巫術這種東西極為抗拒反感的人,但他卻暗地裡有收集這些東西,為什麼?
愛麗絲繼續翻找,他們似乎有所遺漏。很快,又從裡麵翻出一樣東西。愛麗絲彎腰取出來,借著門外射進來的光線才勉強能看清。
一份筆記,紙頁發黃,能看見最近都沒有使用過的痕跡。筆記封皮落了一層灰塵,需要將其吹開,才不至於翻閱時弄臟手指。
順勢翻開第一頁,然後她瞥見最上方的日期落款——1970年,2月,
筆記寫於六年前,但後麵寫有具體日期的墨漬已經暈開,無法辨認,所以小紅帽繼續閱讀。她瞥見一行極為潦草的哥倫比亞文:
【我做過嘗試,但我失敗了。】
【祂的血沒有選中我,難道這具身體果真如此卑劣?】
【聖母在上,您的奴仆,卡梅倫·諾蘭渴求一個能親自侍奉您的機會。】
【我將乘上戰車,宣揚國王的偉績,而您將讓世界溺入塵與血,在戰車碾過的車轍上散步瘟疫和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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