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嚴重？”
司馬宣自己就是警察，自然明白，一個地區的報案量是衡量其是否安全穩定的重要指標。
以敦威治那種小鎮為例，嚴重的治安事件應當控製在半年一次以內，小鎮人口並不多，因此整體秩序非常穩定。
而就算是大都會和金斯波特這樣的大型城市，它們也會有自己的標準。
一年的平均報案量不應當超過百分之五，這意味著，重大治安事故不允許超過二十次。
“我說的是一個片區的報案量，並非整座城市。”
對方忽然對此做補充道。聽見這個數字後，司馬宣表情就變的極為難看了。上麵那些規矩是對整座城市生效的，劃分到各個轄區就隻能更少。而現在，若是一個轄區的報案量就能比上以前一座城市的數據……
這意味著，金斯波特的警察係統現在正在麵臨無比龐大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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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有聽見過什麼風聲嗎？“司馬宣撇嘴，臉色顯然不太好看。
對方其中一人拿起一杯酒喝了一口，然後長舒一口氣“我見過……”
“見過？這是什麼意思？“
“字麵意思，早些時候，我在浪道親眼見過那些暴徒……”
他放下酒杯，眉頭緊蹙，仿佛在回憶的時候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在撕咬他“真是瘋了，人怎麼能變成那種樣子。“
“你看見了什麼？”飾非終於說話了。他手裡拿著一枚炸雞塊，一邊撕開炸雞酥脆的外皮，一邊看向說話的人。
男人看著他，隻覺得這家夥戴帽子的方式很奇怪，但也並沒多問，繼續回憶
“一個人……跟瘋狗一樣在地上爬行……”
“爬行？“
“嗯，就是爬行。”認為自己所用的描述詞並未出錯，男人點頭道，“他四肢著地，就像是動物一樣在地上爬。”
“讓人感到意外的是，他的爬行速度並不慢，反倒動作自然，他是以極快的速度進行爬行的。”
“至少我覺得，比速度的話，我跑不過他……”
“他忽然出現在浪道，然後，在進入浪道的時候就撲向了一個過路的行人。“
“那動作太瘋狂了……真的就像是野獸一樣，他張開四肢，撲過去，抱住了那人的腦袋，一般人哪可能承受那種動作，我就看見那人被他撲倒在地後，還沒來得及掙紮，就被他用牙齒咬破了喉嚨。“
“血流滿地……當時海風的氣味似乎都被血腥味給壓住了。“
“浪道的人都嚇了一大跳，我也被嚇到了，當時隻能顧著逃跑。“
“也就是說，你並沒有看見後續？“
飾非追問道。語氣太過平靜，以至於對方表情詫異。
這兩個人怎麼回事？一般人聽見金斯波特發生這種事恐怕臉色早就大變了，這一點從同一桌其他兩個人臉上就可見一斑。
但眼前的這兩個男人，一個在飛快地用筆在本子上做著某種記錄，另一個，則是無比平靜地繼續追問。
他們不覺得可怕嗎？還是說，他們覺得這隻是個玩笑？
“沒有，我沒能看見後續……”
“聽說後麵警察到了，浪道也因此封鎖了一整天……”
“再然後，我就聽說，城市裡這樣的事層出不窮……”
“不管怎麼說，我實在不建議你們現在去金斯波特，先生。實不相瞞，我們幾個就是逃出來的……”
“而且，我可以肯定，這些天來，像我們這樣的人絕不在少數。“
“這是無比絕望的事實，我們的城市正在發生某種可怕的事情，而我們對此不僅一無所知還無計可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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