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下榻的汽車旅館距離金斯波特還有三個小時車程。
因此,今天一大早,司馬宣便招呼其他兩位成員起床,準備啟程出發。
如果運氣不錯,他們可以趕在中午前抵達金斯波特,並在金斯波特享用午餐。
多羅茜搖下車窗,空氣中已經可以聞見鹹腥的海風氣味,高速公路會途經一段跨海大橋,從這裡,能看見波光粼粼的海麵以及遠處正在被陽光包圍的金斯波特建築。
金斯波特依舊很美,和上一次,飾非來這裡時,所看見的夜晚風光截然不同但卻另有一番風味。
司馬宣看向對麵的車道,正如昨天那一桌客人所言,最近,嘗試出逃金斯波特的人很多。出城的道路大排長龍,而他們正行駛的這條路卻暢通無阻。
期間,司馬宣還注意到,對麵車道的車裡,有些人正在用怪異的目光看向他們。
“在他們看來,或許我們是瘋子。”
司馬宣說道,希望自己講了一個不錯的笑話,但見車內不管是飾非還是多羅茜都沒有反應,他無奈聳肩。
然後,忽然間他從後視鏡中注意到飾非似乎在思考什麼,他開口詢問道
“有什麼值得在意的東西嗎,諸葛先生?”
“嗯?不,沒有,司馬老大。”飾非一怔,然後飛快地回應道。
司馬宣半信半疑,飾非當然也知道這樣的答案隻是搪塞。但他的確不希望在此時開口說話,畢竟,這件事情有關絲之屋,有關他的委托。
那個女人是什麼時候出現的?飾非當時根本沒有察覺。
她又是通過何種方式消失的?在被壓製的那一段期間,記憶仿佛就是空白,飾非當時根本沒有精力去思考其他,若是不全神灌注,他隻覺得自己恐怕要被那團靈性給壓爆了。
那是在卡爾科薩村遇見的女人,這意味著,在那個時候,她就已經注意到自己了?
她親手遞來絲之屋的委托,那就說明,她也是絲之屋的成員之一。
但同時,她留下的那樣東西……飾非想到那張撲克牌,他到現在都覺得對那張牌的存在沒有實感。但確確實實,它留在了自己的手套裡。
那是一張人頭牌啊……一張方塊皇後……
打著黑傘的皇後行走在王國大道,周圍都是已經成為骷髏的國民在為她歡呼。
相比數字牌的牌麵,人頭牌的牌麵繪製的更加精致。飾非昨晚有拿出先前那張梅花2和這張人頭牌做比對,他確信這點。
換句話說,共研會的人頭牌,希望他可以在這場任務中殺死紅心7
為什麼?檔案館判定這次金斯波特的事件與共研會有關,但共研會的領導者卻也委托他解決這次任務……
這是矛盾且衝突的……那位人頭牌究竟是懷抱著什麼目的才發布這次委托的?
如果自己照做了,難道會有更糟糕的事情發生嗎?
問題一個接著一個,這導致飾非無暇在意外部的動靜。從昨晚開始,便是一直如此。多羅茜作為搭檔,對於這點相當敏銳,她用力敲了敲飾非的腦袋,然後瞪大眼睛盯著飾非看。
“有事情不能憋在心裡,要說出來給大家一起解決!”
小丫頭用自己的方式教育飾非。飾非看了她片刻,露出苦笑,揉了揉小丫頭的頭發便繼續看向窗外了。
下了高速,汽車可以在金斯波特的市區內長驅直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