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尋歌左右看了下,確定兔子螃蟹章魚都沒看自己,她努力嚴肅「咳,你說,你細說」
b「……對玩家來說,如果最終不能得到和戰力相匹配的排名,一場神明遊戲下來,因為神罰而失去的屬性將遠遠高於其得到的獎勵」
「如果玩得不好,很可能越是頻繁參與遊戲,失去得就越多」
「所以很多玩家在自認自己戰力足夠護住自己的權勢與利益後,便不喜歡再參加神明遊戲了」
「我的運算結果告訴我,今天的這個規則,是一個信號,也是一個開始,神明要清理那些占著遊戲資格卻又不享受遊戲且已經不需要遊戲的玩家」
虞尋歌「這種情況不應該已經很久了嗎?總不能是今天才發現吧」
b「因為在今天以前,神明遊戲並不無聊」
「哪怕有一部分玩家占了遊戲位卻不怎麼遊戲,但神明遊戲還在運行,還有數不清的強者在儘全力參與遊戲,試圖走得更高,變得更強」
「可你的出現照亮了那些灰塵,讓神明無法再忍受它們」
4號兔子已經逛完十種桌椅回來了,祂跳到載酒尋歌旁邊的那張桌子上,看著突然開始莫名其妙整理發型的載酒尋歌,問道“你在乾嘛?”
虞尋歌從背包裡找了根獸筋將頭發在腦後紮了一個小揪揪,此時正在整理自然垂落的碎發,讓它們更自然更有型。
她隨口答道“形象管理。”
4號兔子?
b「…」
虞尋歌找了張如同鏡麵的桌麵打量自己如今的形象。
她已經很久沒有如此認真的打量自己了,數據麵板上的各項數據和各個技能的詳細說明對她來說比自己的這張臉更具有吸引力和研究價值。
這一刻,那張桌麵上倒映的人影竟讓她感到一絲陌生。
剛重生後那段時間,她的氣質複雜又神秘,雜糅了各種神賜天賦所帶來的氣息,好似每一次望向她都能看到她不同的美。
盜神的神秘莫測、亡靈不朽的冰冷、神射手的張揚與鋒芒、食神的煙火氣與親和,還有她自身的克製與瘋狂。
如今,這些氣質好似都沉澱了下去,露出了原本的她。
她一直以為自己偽裝的不錯,像森林裡被獵槍瞄準的鹿,機警又無害,讓敵人放下戒備,而她伺機反殺,可如今細看,好像並不是那麼回事。
她其實是知性溫柔又帶著書卷氣的長相,以前她無論換什麼發型,看著都像常年混實驗室的研究型人才。
兩年過去,這份書卷氣還在,但早已染上鋒芒,哪怕她此時在和自己對視,眼裡也帶著審察與探究。
沒有苦大仇深,臉上還帶著和b聊天後未散儘的笑意,隻是比從前多了幾分邪氣——看著像隨時會乾壞事的樣子。
再加上時常在生死邊緣戰鬥,和強者交鋒,她如今無論坐立站行的姿態又或是眼神、身形都充斥著一觸即發的戰意,好似下一秒就會開始奔跑、戰鬥、毀滅、殺戮。
虞尋歌小聲嘀咕道“……看著就像危險的壞東西。”
話是這樣說,但載酒尋歌明顯一臉很滿意的樣子,4號兔子搞不懂,但4號兔子打算出門去進貨了。
出發前,祂問道“你有想要的食材嗎?”
虞尋歌脫口而出“汀州鏡鵝。”
900天的鑽研與練習,這還真是她目前能製作的最高分的料理。
4號兔子“……”
祂一臉無語地去找章魚桶領進貨的錢,後者將之前收到的除了技能圖標以外的各種貨幣分了它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