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沈無憂去了甲七班,那她很有可能住在甲字號房。
可惜她沒去,所以隻能來乙字號。
和其他學生一樣,沈無憂的房間也無法改造,不過以沈無憂的性子,巴不得房間裡就一張床一張桌子。
事實上,沈無憂的房間確實簡單,一張床一張書桌一張椅子,書桌上除了一個杯子就剩下晏新安做的那個台燈。
……
鄭西覺雙目緊閉,躺著沈無憂的床上一動不動,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眼角時不時還能滲出一兩滴血液。
晏新安背靠著椅子,身上的水分早已蒸乾,表麵上看上去沒什麼問題,隻不過手臂到指尖依舊在不由自主抽搐。
方知微麵色蒼白,看不出一絲血色,兩顆丸子頭辮子打散,齊腰的長發散亂的搭著,額頭上被汗水沾濕的發絲緊緊的貼著額頭。
正半倚著麵色清寒的沈無憂。
“方芝麻,前兩天大力金剛掌的賬還沒找你算呢,今天又來,上癮啊你。”
晏新安嘴上沒好氣的說著,但也沒多少責怪的意思。
方知微脖子一縮,眼眶一紅,囁嚅地道了聲對不起。
沈無憂輕聲安撫了一下方知微,將方知微散亂的頭發理了理,一手拖著方知微的後背緩緩渡著真氣。
比起晏新安和鄭西覺來說,方知微其實並沒有受傷,隻不過她身體被掏空了,不及時調理的話,可能會傷及本源,那時候麻煩就大了。
“無妨,我與知行隻是消耗過大,知微無需自責。”鄭西覺輕聲安慰道,“我隻需稍加調理便可無恙!”
晏新安努力的翻了個白眼,無奈說道,“得嘞,就我一個壞人。”說要深深地看了一眼方知微,有些擔憂的歎了口氣,隨即也開始調理內息。
一時無話。
……
等到方知微和晏新安徹底恢複已經是日暮時分。
鄭西覺依舊躺在床上調息,不過眼角已經沒有血液滲出來了,雖然臉色依舊蒼白,但不至於像開始那般一副被掏空的樣子。
而沈無憂就這麼陪著他們一天。
這意味著四個人一天就上了一節課,雖然沈無憂和長輩打了招呼,但那也隻是一堂課的,不出意外的話,下午兩堂課的老師會要找他們四個人“談話”了。
處分基本是逃不掉了。
除非他們把方知微差點暴走的事供出去,然而這是不可能的。
甚至為了不讓方知微自爆,晏新安差點把嘴皮子磨出血,最後凶了一頓才勉強應了下來。
當然,這是後麵要考慮的問題了,當下最主要的事就是搞清楚方知微差點暴走的事。
“方芝麻,你的意思是,你那六下大力金剛掌和這次差點暴走還是你儘力克製了?”晏新安一臉便秘的模樣問道。
方知微點頭,“我已經儘量在壓製金蟬了,可是每次你那些奇怪的黑紋出現,金蟬就會展現極強的攻擊性。”
“那現在呢?”晏新安緊了緊衣服,把身上的東西遮住,活像隻鵪鶉。
方知微要是再暴走就隻能靠沈無憂物理鎮壓了。
“不會了不會了”方知微頭手同步搖擺,“剛剛西覺那一指讓金休眠了,我現在修為不高,金蟬的能力也跟著被限製。這次休眠,不出意外的話至少一年之內金蟬不會再有動靜了。”
聞言晏新安這才鬆了一口氣,不聲不響的將頭從衣服裡又退了出來。
將衣領一點一點拉開,賊兮兮的將後背一點一點的暴露出來,一邊拉還一邊回頭瞄了瞄方知微。
無論方知微表現是否正常,晏新安都不忘記回頭,因而一個簡簡單單拉衣領的動作,被他搞得像臨終遺言一般。
“賤!”方知微冷冰冰的吐了一個字,便一把拎住晏新安衣領。
晏新安暗道一聲不妙,兩眼一閉,隻聽刺啦一聲,上半身一涼。
“二兩銀子無了!”
晏新安心痛,但是不敢反抗,希望可以報銷⊙﹏⊙
三省學宮的衣服很貴,打底就是二兩一件,晏新安穿的就是最普通的那種。
靜,死一般的寂靜。
哪怕隻是一瞬間,晏新安也感覺到那股不同尋常的氣息。
一睜眼,就看見沈無憂蹙著秀眉,死死的盯著晏新安身上,眼睛裡看不出任何感情。
而方知微雙手捂嘴,瞪大了雙眼看著晏新安,眼神中透露著晏新安從未在方知微眼睛中看到過的一些情緒。
晏新安嘴角一扯,笑得比哭還難看,也不說什麼,順著兩人的眼神,找了麵鏡子。
晏新安身材很好,胸肌腹肌肱二頭肌,該有的都有。
肌肉並不像專門鍛煉的那樣過分突出,卻很勻稱,如刀刻斧削一般充滿著力量感。
武道的學生大多數身材都不錯,隻有少數幾個由於功法原因身材可能有些奇怪。
但是,這些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晏新安身上的東西。
龍
兩條交錯的龍紋
哪怕晏新安隻在電視劇中見過虛構出來的那種傳說中的生物,他依舊一眼就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