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
地勢坤,君子以厚德載物
天之闊大,俯瞰萬物,地之寬厚,任萬物生長。
小均界很廣,即便是晏新安擁有者小均界的使用權,他也沒有窺探過小均界的全貌。
小均界也很冷清,冷清到晏新安不發出聲音就隻剩下風聲了。
但是晏新安已經慢慢習慣這個地方了。
如果非要算時間的話,晏新安到這裡可能已經有百年了。
距離第一次和智障藍交流也差不多有八十年。
而這八十年,晏新安每過一段時間就會把智障藍“請”出來交流,已經可以運行到三十五周天,僅僅差了一個周天,晏新安就能創造出屬於自己的功法。
可是就是這一個周天,晏新安困了足足有三十年。
越是修煉探索,晏新安對自創功法的認知就越深,也就更能理解為什麼那麼多驚才豔豔的前人都無法成功。
差之毫厘,謬以千裡。
而且這條探索的道路不是科學家的蹣跚學步,而是政治家的踽踽獨行。
科學家可以失敗千百次,隻要成功一次就能名傳千古。
而政治家相反,政治家可以成功無數次,可是隻要一次的失敗便能將其打入無底深淵。
晏新安已經忘了自己死了多少次了,總之他失敗一次就代表死了一次。
若果以這種代價來探索,如果沒有小均界這樣的外掛,怕是上千條命都不夠。
而且隻有意識體的入能幫他屏蔽掉很多不必要的情感。
至於將小均界交給他的晏省殊還有那些將小均界傳承下來的人有沒有自創過晏新安就不得而知了,這已經不在他的認知範圍之內了。
現在的他隻能將全部的思維放在最後一個運行周天上。
而他早就窺探到最後一個周天的一角,可是無論他怎麼嘗試,最關鍵的一步始終無法突破。
真真應了那句老話,行百裡者半九十。
中間智障藍與他也去四塊石碑那數次,可無論晏新安怎麼呼喚,石碑就像睡著了一樣,和第一次擁有的熟悉感完全不同。
當然,幾十年下來,晏新安雖然沒有突破最後一個關隘,但也不是一無所獲,那就是他對於自己身體的了解幾乎達到了入微的程度,幾乎是和前世那種拿著醫用顯微鏡一個細胞一個的去研究沒有區彆。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身體的每一個穴位的位置,每一根血管裡血液流動的速度,還有這些年身上留下來的暗疾,每一處他都了然於心。
……
看著隨著最後一絲真氣體回到丹田再次空蕩蕩的經脈,晏新安歎了一口氣。
丹田裡依舊是那顆孤零零的真氣種子。
撓頭,抓頭,扯頭發
一氣嗬成。
晏新安無奈的標準動作。
正當晏新安準備再次將智障藍喚出來時,一個聲音突然響起。
“過來。”
聲音輕輕柔柔的,很好聽,像是從哪裡飄過來一般。
可惜,這不是在現實世界,所以晏新安瞬間菊花一緊。
你是誰
你在哪
你想乾嘛
???
哪來的聲音。
“這裡,在這裡……”聲音依舊飄飄柔柔,酥酥麻麻,似是從四麵八方而來,分不清方向。
可晏新安好像一瞬間就知道聲音是從哪傳來的。
不,他可以非常確定聲音的來處。
“你是誰。”晏新安強行忍住自己的現在慌張的心跳……
哦,我現在就是個意識體,連靈魂都算不上。
那沒事了
根據晏新安看過的N部邵氏老鬼片,林正英係列,倩女幽魂三部曲,以及各個版本正不正經的聊齋,這個聲音無非就兩種可能。
一是把自己勾引過去然後謀財害命。
可自己現在是個意識體啊,怕個屁。